顾西楼将船停在倥偬湖央,看了一眼已经是楞过去的骆向晚,也是自觉的不多说什么,只是低下头开始翻腾船的急救箱,将酒精、创口贴以及棉签依次拿了出来。
“咦……”骆向晚转过头来,看到顾西楼修长双手拿着那些物件,本来是想要问一下原因的,但是随着顾西楼无声的目光,骆向晚明白了顾西楼是要帮自己清理伤口,“顾西楼,你这样……”骆向晚好不容易才控制好的心情,蓦地被顾西楼这样一暖又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
一个才见过几面的人能够如此的嘘寒问暖,能够看到自己的伤口在什么地方,但是给自己造成伤痛的那个人却视而不见,甚至活生生的在自己的伤口面前和其她女人卿卿我我,所以疼是意料之的事情,所以一定是要斩断这一头乱糟糟的蓄了五年的长发了。
“向晚,你怎么了?”顾西楼低着头给骆向晚清理小腿面的伤口,不期然的泪水一点点的落在自己的手背之,带着一丝丝温度却好像能够烫伤人。
“伤口有点疼。”骆向晚憋着哭腔,大口的呼吸大滴的落泪,好在现在右脚有伤口能够将一切都圆过去了。
顾西楼看着棉签之下红痕一片的小腿面,抬眼是骆向晚抿着唇努力不哭出来的样子,让人看了格外的心疼:“那我小心一些。”
“顾西楼,我是一个陌生人而已,你对我这么好做什么?”骆向晚看着顾西楼的动作缓缓的放慢,心里面一作对更是觉得难过。
“是你先对我好的呀,我这是只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而已。”顾西楼手的动作轻巧,话更是说的轻巧,不给骆向晚在心里或者是生理有一丝丝的难过。
“可是你这样好,我却想哭了。”
“为什么想哭?”现在是一个合适的契机,顾西楼半蹲着眼睛里面折射进来皎洁的月光,柔柔的亮光让骆向晚一下子放下了心防。
也许是今晚的月光来的柔和,不像是十五的月亮那般的来的洞灼人心;又也许是顾西楼于骆向晚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而已,两个人的生活之没有任何的交集,所以显得较安全;当然也许是顾西楼这一点点的暖,将骆向晚心积压了多年的伤痛完全的解冻了……如此一番之后,剩下不说不快的冲动了。
骆向晚挑了一些自己心的痛,粉饰了一番让顾西楼看不到本质的话,将自己这些年的愚蠢道了一些出来。
“……所以,我是不是笨到无可救药了。”骆向晚感觉到泪珠在脸颊之停顿成冰凉一片的难过。
“真是笨。”顾西楼一直保持着半蹲的姿势,这个姿势让骆向晚说话的时候,在看顾西楼的时候会感觉到较亲切,“不过,这些笨和傻已经结束了,不是吗?”顾西楼意有所指的勾了勾骆向晚耳边的小碎发。
“可是这是我最美好的五年,我却将其化成一团乱遭,我……”骆向晚不知道要怎么来表达自己心里对于这些事情的感觉,无论是后悔还是痛恨,好像没有这样一个词能够单独的来概括自己的这五年。
“向晚,你要这样想,只要你早一天结束了眼前的这一切,那么将来你回想起来的现在的事情,会多一天的快乐,少一天的难过。”顾西楼说到这里时候站起来,伸出手摸摸骆向晚的头顶,从一个倾听者的角度无声的转换到指引者的角度。
骆向晚睁着哭成小白兔一般的红眼,声音带着不可缺少的哭腔问道:“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早一天遇快乐,以后回忆的时候快乐会占据有利的位置。”顾西楼笃定的点点头,“这是我亲身得出的体验,绝对的正确。”感同身受的同理心劝说是最起作用的。
“你明明是一个小孩子,怎么能够知道这样多的道理?”骆向晚用纸巾拭拭泪水,仰着头问道。
“年纪小并不代表不懂事。”
可是我遇的年纪小是不懂事的代表呀!这句叹息骆向晚留在心里面没有说出来,而是换一个不那么明显的调皮表情道:“西楼,你说要是我现在在这里大吼一顿,会不会有警*察叔叔来抓我,说我扰民的!”
顾西楼看着骆向晚好像是已经缓过来的样子,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对于骆向晚来说还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剖心交谈之类的事情还不会发生在现阶段的,能够聊到眼前这个样子也许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吧!
“没关系,要是警*察叔叔来了,你先躲起来,我来对付好。”顾西楼说着又是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摸摸骆向晚的发顶,挽成丸子头的发髻一个不留神将那一撮烧过的头发转到了最面,用手揉一揉好像还能够闻到烧焦的蛋白味。
这个答案,真是暖心啊!骆向晚笑笑回应一下顾西楼的善意,然后从位置站起来,双手叉腰拿出骂街的架势开始狂吼:
“啊……你是个十足的花心大萝卜,男女不论生冷不忌的bt,但却连什么是爱都不知道,十足的可怜蛋;你以为自己是小太阳,所有人都要围绕着你转才是正道,但是这世界还有二向箔的,一巴掌把你拍成二维的,狂妄的自大狂;你以为自己是夜空最善良的那颗星,启明星运行了几千年都没发声呢,小心明天变流星划出天际……啊,最好是赶紧的划出我的生命,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了,拜拜,再见,沙扬娜拉,永远不要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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