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浑身充满着矛盾的女子,在这件事情却是这样的没有半分朝歌纨绔女子的自觉;而是完全的将两人之间的协议当成标本进行执行,自己睡在外间,杜喜宝住在里间,每一天这女子都会很早入睡,每一次都赶在自己回到寝室之前躺在里间,有好多次自己回房的时候,居然夸张的能够听到小小的带着一点点可爱的深睡之时的呼吸声。
一盏昏黄的小夜灯,无论多晚都会等在寝室里。
那一日自己从王府饮酒回来,席间被人灌了酒,好在小四儿适时将自己牵出了宴席,这才在午夜的更声响起之前回到谢府。
自己不喜府有太多的佣人,于是大半的佣人都是临近白丁区里的短工,白日在谢府做活,夜后回到白丁区。谢府在入夜之后,佣人更加的少,少到用‘萧条’来形容夜间的谢府也没有什么不恰当的。
因为少人,所以谢府夜间很少点那红灯笼!只有小四儿提了一盏气死风走在前面,自己头脑昏昏沉沉的走在小四儿后面,远远见着一豆昏黄的灯火跳跃在寝室。
后来,自己同杜喜宝说不要再留灯,同自己说自己不需要留下这样的希望,自己尽量的避开杜喜宝,杜喜宝早自己休息,而自己很晚有才回到寝室。
其实小四儿说得很对,‘谢爷要是不喜欢这位夫人,休离便是,若是不方便如此做事,那是放到苏里别苑也是可以的。“
自己也是这样的打算,打算过完这个月将杜喜宝送到苏里别苑,甚至在来钦慕山庄的路,谢兰知已经打好了主意。这次聚会结束之后,自己单骑回朝歌,而让小四儿送着杜喜宝去苏里别苑。
没有想到喜宝居然得了那人的喜欢,一路看着两人言笑晏晏的走来,杜喜宝的问题都是围绕着他展开的,但是那些问题的点最终还是落在了自己身。谢兰知知道杜喜宝问题的用意,他也知道,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只是第一次见面,他对杜喜宝如此的心。
关于回到苏里别苑居住的事情,自己每来一次钦慕山庄,会郑重其事的同他说一次,希望他能够放下这些事情,回到苏里别苑。
自己的亲自劝说,小四儿每隔一月的送信,整整三年的时间,他都没有答应要去苏里别苑。到是这一次自己是探索的说出让杜喜宝一起跟着去,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没有自己多余的劝说和多余的设想,他一口答应了。
还没有反应过来,喜宝已经被自己‘卖’出去了,而且‘卖’出来的价格好像超出自己的预想。
微微一愣之后,谢兰知点点头随着这个话题下去了,也许这样下去得到的结果,会是最好的,所以自己这样‘重新开始’的想法,其实也不会有什么样的改变。
……
是的,自己本不是一个单纯的人,自己身陷荆棘洞的时候,再次回忆起这些的时候,居然觉着事情重新再来一次。
只是如果一切真的可以重新再来,自己也许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一切的分岔路口还是现在这样的选择。所以重新来过,重新开始一切不过是按着原来的路重新再走一遍,再受一次伤,再让自己浑身鲜血淋漓,选择让自己身陷囹圄,落在荆棘丛无法挣扎出来。
一切的都可以重来,一切又不能再重来,但是眼前这个人一定不是杜喜宝,杜喜宝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所以谢兰知强忍着自己身、心的痛楚,加重了语气,再次问道:“你究竟是谁,喜宝到底在哪里?”
眼前的杜喜宝愣了一愣,可马的又笑了出来,“兰知,你现在是眩晕体力不支了吗,我不是杜喜宝吗,你怎么了?啧啧,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般的狼狈,怕是自己送门,也没有哪家小姐夫人愿意在收留你了吧!”
“喜宝不可能……”谢兰知好不容易清明一些的思路,又被这句话给弄得手足无措。
“谢兰知,你是不是想说我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杜喜宝眼睛明亮,谢兰知的影子倒影在里面,显得非常的阴暗。
原本俊美的脸已经变得血丝遍布,看不清楚原来的肤色,一层泥灰一层血丝;出门之时梳得一丝不苟的鸦色长发,现在已经完全的的凌乱了,像个从非正常人类研究所出来的人一样;眼神昏暗不明,清明平淡的眼神现在完全找不到踪影,剩下了对自己深深的怀疑和决绝的恨意;嘴唇抖动着,好像是在想要说话,可是却不知这次自己开口的自信可以从何处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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