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小四儿这个半吊子的郎没有乱夸口,这玉肌膏的功效果然不错,连自己手掌的刀痕都有渐渐变淡的趋势。
谢兰知径直走到杜喜宝的床边,不用说话,唐小山像小兔一样的跳起来,退到一边。谢兰知理理自己的下摆,顺势的坐到杜喜宝的身边,牵过杜喜宝正在端详的手掌。
“还疼吗?”轻轻的问了一句,然后像哄小孩儿一样凑到自己嘴边吹了吹。
杜喜宝眨眨眼睛,明显的不相信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而缩在一边的唐小山更是惊异的满血复活。
“姐夫,你这是什么露马脚的破借口,还和离呢?现在你和喜宝姐姐还在这里秀恩爱,骗人也是要做足全套的。”唐小山对谢兰知的印象非常明显的还停留在谢小白阶段,刚才的和离一说非常的冷静和严肃,根本不是谢小白的口吻,所以震慑到了唐小山。
可是谢兰知接下来的动作和语言却又没有了谢金主的冷静,完全谢小白身的样子,唐小山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走到谢兰知身后,提出自己的疑问。
杜喜宝可不想唐小山又揪在谢兰知的问题,不休不止,于是赶忙的回答:“我和你姐夫是和平和离,和离嘛离了之后,大家都还是朋友,没有必要见面要拔刀相见呀!”
“可是,你们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像过不下去,需要和离的境地;有什么问题可以做下来好好的说呀……不对,你们之间根本没有需要解决的问题,为什么好好的要和离呢?”唐小山自动启动十万个为什么模式。
准备继续解答的杜喜宝,手心一痒,低头一看,只见谢兰知眉眼弯弯浅笑着看着自己,有两个指头正在自己的掌心跳舞。
杜喜宝这才想起来刚刚谢兰知问自己的问题,自己还没有回答,这是来追问的节奏吗?
“哦,那个小四儿给我配的药我已经按时间敷了,现在好得已经差不多了,也不疼了,现在等着落疤好了,没事的……”杜喜宝说着将手从谢兰知手抽出来,可是谢兰知却抓着不肯放。手是自己的,疼了只有自己知道,而且第三方还在边,杜喜宝只得任着谢兰知拉着自己的手。
“哇,喜宝姐姐,你和姐夫真是,我还在这里的,我还在你们面前的,我是存在的,好不好!”这种直接被无视的状况,让唐小山非常的不满意,现在暴躁的像一只点了引线的‘蛐蛐’炮,满地的乱转以此来发泄自己的不满意。
谢兰知明显的对自己引爆的‘蛐蛐’炮,没有任何的心思将其扑灭,任由着唐小山从旁发泄自己的不受重视。
“小山,呃,我和你姐夫的事情是这样了;我今天找你要说的话也这些了,你……”
“喜宝姐姐,原来你是这样的见色忘义,姐夫来了,你要赶我出去,你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和我说的,要赶我出去。”
“小山,你乱说什么呢?”杜喜宝被唐小山的话一激,吓到了,这熊孩子嘴应该给安一个拉链,怎么有的没有的事情都乱说一通。
“喜宝姐姐,你做了要承认!”唐小山说得义薄云天,指责杜喜宝的步伐步步紧逼,“刚刚姐夫一进来你死死的盯着人家看,我说姐夫长得好,这个喜宝姐姐你也是承认的,要不怎么姐夫一来和他手牵手,说悄悄话,对我是爱理不理的?”
这样的控诉,杜喜宝居然觉着自己无力反驳,好像一瞬间所有的‘罪证’都已经指向自己,众目睽睽之下自己是坐实了罪名。
相较杜喜宝垂头丧气的无话可说,谢兰知病愈之后的脸却爬了几丝难得一见的绯红,说不出的妍丽动人,只可惜杜喜宝只顾着低头自省,错过了欣赏这一难得的美色。
“好了,总归是怪我没有挑对时间进来。”谢兰知终于开口了,一开口留了梯子给杜喜宝和唐小山下,“既然进来了,我说完话再出去,小山你在等等!”
“姐夫果然是朵‘解语花’,那我这边现将耳朵捂起来,保证不偷听你们的说话。”唐小山眨眨眼睛,别有意味的看了明明爱意满满的两人,开什么玩笑说和离,真是的!
“喜宝,我是过来和你说,府一直只有一坐马车,所以明天安排不出来两坐马车,我们共乘一坐,你有没有意见?”杜喜宝被唐小山的话羞得脸都不敢抬,自然是看不见谢兰知笑得一脸的如花,自信满满。
“哦,不需要两坐马车这样麻烦的,反正我都是要回谢府收拾行李的,我们一起回去吧!”
“嗯,东寺巷的房子我已经着人拾掇了,过些日子能搬进去了;这些日子里,喜宝你再想想有什么物件是需要的,我一并让人着手去准备。”谢兰知的声音轻轻柔柔的,杜喜宝在这个声音里慢慢的稳下来,可是不知为什么,脑是混乱的一片,理不出什么思绪来。
“暂时这样吧,我想不到什么了?”
“也好,需要什么你慢慢的想,想好了过来告诉我,我们之间不需要顾忌什么的。”
“兰知,谢谢!”一瞬间觉着自己真是贫困到了极点,在朝歌城自己除了‘谢谢’两字,其它的什么都没有,还好自己第一眼看见的人是谢兰知,还好自己和他的关系渐渐的走向和谐,有一个这样的人存在,也许是自己愿意接受现实的一个原因吧!
“不要总是这样的客气!”谢兰知看着一直低着头的杜喜宝,长发披散着,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细细柔柔的,荡在眼底让人心里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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