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哼唧了一声，算是回答，双手还搂着他的脖子，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顾凌天被她带着酒醉的气息喷在耳畔，身体也浮起一缕热意，颇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空闲的右手干脆将自己身的衬衣也扯开扔在一边。
“我不是什么好人善人呢……”唐悠小嘴微撅。
看着她红润的双唇，顾凌天不禁心一动，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嘴唇，含笑说道：“这年头哪有什么绝对的大善人大好人，只求所做之事无愧于心！”
“我说的是真的……”唐悠有些着急，抓住他在自己身游走的大手，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眸道：“我的那把手术刀，虽然救过不少人，可是也杀过人呢！”
顾凌天的动作停了下来，对她有些认真又有些不安的目光，沉默半晌，点了点她的下唇笑道：“小傻瓜，你在害怕什么？你怕我会因为这件事，而嫌弃你？”
“你该有的是一个正面向的妻子，而不是像我这样，有着太过黑暗复杂的过去……”唐悠低下头，小声嘀咕道。
“我要的是你，也只有你……”顾凌天哑然失笑，摇摇头沉声说道：“你的过去，我都明白，那些根本算不什么，因为你杀的，都是社会渣滓，而你救下的性命，数不胜数……”
“不，你不明白……”唐悠摇摇头，朝他伸出自己的掌心，低声说道：“有时候我也会觉得，我的手沾满了鲜血……”
顾凌天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又坐在了浴缸里，吻着她的发顶，柔声说道：“我什么都懂，小悠，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无愧于心的，想象你冒着生命危险，去非洲救下那些传染病儿童，还有你在车祸现场极力救援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