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刘府就张灯结彩的,朱漆大门洞开不说,门前还车马如龙迎来送往,很多人还带著贺礼上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里办什么喜事呢。
而这里之所以这么热闹,则是因为那刘正风在今日举行那『金盆洗手』大典!
此时巳时刚过一半,还未到正午,府內已是人声鼎沸,各路江湖好汉英雄豪杰们已齐聚一堂,等著观礼,也就是那刘正风刘三爷的金盆洗手大典。
只不过,在让宾客们观礼和见证之前,就肯定得先让宾客们吃饱!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只有让那些江湖豪杰们吃饱喝足並满意了,然后轿子眾人抬,在眾多豪杰们支持和欢呼中进行那最后也是最重要的『金盆洗手』典礼,事情才算彻底结束,他刘正风从此才能彻底退出江湖。
一旦等洗完手並宣告典礼结束之后,如果还有人敢拿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来为难刘正风,那就是跟今天所有在场並见证了典礼的江湖豪杰们过不去,不仅会被江湖同道所不齿,还会引来无数口诛笔伐,甚至是討伐!
当然了,由於选定的『吉时』还没到,所以,道场的江湖人士们就正在吃吃喝喝著。
此时,刘府前院那之前似乎是演武场的庭院里摆了数十桌流水席,穿堂过户的丫鬟小廝端著精美的食盘穿梭其间,而一些衡山派的弟子们也一色簇新的青衫,忙著引客入坐。
而华山派、恆山派、泰山派和青城派等等被刘正风下帖子邀请的五岳剑派或者別的名门正派的人早已在正厅里的那一个个指定的贵宾席位上坐好併入席了。
除了某个铁了心就是来吃喝的糟心小女孩外,那边的席位那里很多人吃喝都很克制,即便是弟子们也是,也不知道是在防备些什么。
就比如,华山派的寧中则寧女侠正被几个女侠围著小声寒暄著,而恆山派那边的素斋宴那边,泰山派的天门道人也正与那恆山的定逸师太低声交谈著,也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大多数的人都没有將心思真箇放在吃喝上。
“上菜咯——”
“这位大侠请让让……”
“当心烫手!”
隨著一声吆喝,十几个伙计丫鬟端著食盘快步走来,然后一道道香气四溢的硬菜,像什么红烧狮子头、清蒸鱸鱼、蜜汁火方、红烧山猪等等,一道道天上飞的,水里游的以及山上爬的珍饈美味们都被端上桌去,然后將吃得差不多的空盘子给撤换掉。
总之!
一时间,这里的群雄们豪饮畅谈,声震屋瓦,看起来好不热闹气派!
而期间,刘正风更是不停地在席间穿梭著,举止优雅、落落大方地接受武林人士们恭贺,或者是主动向各大派掌门、长老等敬酒。
直到又半个时辰过后……
当宴席过半,酒过数巡,吃饱喝足的岳不群、寧中则夫妇便开始与恆山派的定逸师太,泰山派的天门道人同坐到了一席,然后一边喝茶喝酒,一边小声交谈了起来。
“……”
定逸师太正手捧著刘府下人们特意端上来的茶盏,眉头微蹙著,目光还不断地在满堂宾客间扫视著。
许久,她才有些疑惑地问道:
“奇怪……”
“都这个时辰了,嵩山派的人怎么一个都没见?”
“贫尼可是看到好几个跟嵩山派交好,或者是唯嵩山派马首是瞻的小门派都到齐了啊。”
说著,她用那凝重的目光朝著庭院外的某些边缘席位扫去,还在那些一看就是不怀好意,只是努力克制著,不知道有什么打算的十数桌江湖人士的身上停留了许久。
“呵!”
闻言,岳不群手中白玉酒杯微微一顿,然后笑著劝道:
“师太莫急,兴许是在路上耽搁了呢?”
“近日入秋了,南方雨水颇多,山路泥泞难行误了时辰也是常有的事。”
他说话时不急不缓,不骄不躁,举止间尽显君子风范。
呯!
然而,暴脾气的天门道人却不是那么想的,他先是重重地放下了酒杯,浓眉倒竖的同时冷声道:
“哼!”
“耽搁了倒也还好,老道就怕是他们要搞什么阴谋诡计!”
“左冷禪那廝,最近可是越发不安分了。”
说话间,天门道人的措辞那是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就当著另外两派高层的面数落起了左冷禪的不是来。
“……”
“……”
“……”
闻言,岳不群、定逸和寧中则三人都略微有些尷尬,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搭话的好。
最后,还是寧中则出声並柔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