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情况,知道事情紧急,劳德诺当晚就趁著剑宗气宗的人大摆宴席庆祝喝得酊酩大醉的机会,偷偷寻了个藉口將这一份重要的情报通过信鸽传回了嵩山。
“……”
於是!
看到华山派再次化险为夷,看到自己又成了跳樑小丑,好好谋划的计划结果竟是这样,左冷禪只觉一股邪火忽地从心底直衝脑门,脸色也瞬间涨得通红,双眼瞪得如铜铃大小布满血丝,额头上的青筋更是一根一根暴起,犹如一条条狰狞的蚯蚓般。
嘭——!
终於,连寒冰真气都没法让自己冷静下来的他便猛地一挥衣袖,一股强大的冰寒內力汹涌而出,直接將那张纸条震得粉碎,化作无数纸屑如雪般纷纷扬扬飘落的同时怒吼起来:
“啊啊啊!!!!”
“废物!”
“都是废物!”
就这样,在丁勉胆颤心惊的注视下,左冷禪仰头髮出了一声震耳欲聋且满是愤怒、不甘与怨恨的咆哮,震得大殿的房梁都微微震颤起来。
“劳德诺那个废物!”
“风清扬在华山那么久,他竟现在才告诉我那个扫地的老头是风清扬?”
“现在才说有什么用?”
“啊?!”
“有什么用?”
“他怎么不等我死了后再说?!”
愤怒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迴荡著,震得樑上的灰尘簌簌落下的同时,更是让丁勉低头连连后退著。
“还有!”
“成不忧和封不平那两个也是蠢货!”
但左冷禪仍旧不解气,仍旧咬牙切齿,恨得牙根痒痒地继续指著西边华山的方向怒骂著:
“原本他们是我精心安排拿去噁心岳不群的棋子,不求他们能贏,最不济也能不断消耗华山的实力和精力,让华山派无暇他顾?”
“可结果呢?”
“竟然成了打狗的肉包子,有去无回不说,反倒白白增强了岳不群的实力?”
“岂有此理!”
“简直是岂有此理!”
左冷禪的胸膛剧烈起伏著,呼吸急促而沉重,仿佛一头欲择人而噬的猛兽一样不断咆哮著大骂著某些『队友』的无能。
“岳不群!”
“你藏得好深啊!”
“算你狠!”
“竟然连风清扬都真被你给找出来了!”
“好你这个偽君子!”
“表面装得道貌岸然,实则心机如此之深,阴险狡诈的小人!!”
就这样,左冷禪如同疯魔一般,在大殿中来回踱步,无能狂怒著,咆哮声也越来越大,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全部宣泄出来一样,震得大殿的门窗都微微颤抖著,別说是大殿里的丁勉了,甚至连远在百步开外处执勤站岗的嵩山弟子们都听到了。
“……”
“……”
“……”
“……”
不过,和大殿中的丁勉一样,那些嵩山弟子们一个个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压根就没有敢去张望或者是交头接耳討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