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异国他乡去修一辆摩托车,的确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车厢里,突然沉默下来,我尽可能的忽略身的各种疼痛,盯着聂铭宇的侧脸,“这个时候,你为什么要去胡志明市?去那里做什么?”
“难道也是找人吗?”除此,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聂铭宇点了点头,“找人。”
“很重要的人?”
他状似很认真的想了想,“很重要。”随即又将头扭向我,用一种很深情的眸光盯着我,“不过应该没有你要寻的人重要。”
他说,“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子,可以为了找一个人,不顾性命,豁所有!这个人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很重要。”
莫名的,我的心里,升腾起一股酸楚来,微垂下眼睑,也只能说出四个字,“是很重要。”再然后,说不出其他了。
好像,这是一个挺悲伤的话题。
我垂眸,不知道聂铭宇一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看了许久。
聂铭宇像天派来的救星,这一行,是真的解救了我。
这一路,跟我之前的行进起来,可以用飞驰来形容。
只是到了一个镇的时候,他坚持要将车停下来,带我去了一个小型的医院。
我也是在医生帮忙把巾帕拿下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小腿伤的很严重,如果不是聂铭宇帮忙及时止了血,可能麻烦了。
因为之前碰撞的那块石头,十分的尖锐,直接扎进肉里,还划了一下,伤口挺惨烈的。
小臂和脸,其实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只是起小腿来,要轻许多,医生只做了简单的纱布包扎,我催促着聂铭宇了路。
动乱时期,抢的,是时间。
多滞留一分钟,会多存在一分未知的风险。
在车前,聂铭宇又重复了一遍,“你可真是不要命啊!”
不要命么?也许吧。
我说过,至少,霍少寒是我一半要生存的意义。
因为汽车是聂铭宇找来的,一切都听他的派遣,所以从早走到午,我有幸跟着他在车补了一顿午餐,总算不会太狼狈。
啃玉米的时候,嘴角沾了玉米粒,聂铭宇很自然的抬手,给我拨弄掉。
当即,我呆愣住,侧眸看他,却发现,他我愣的更加严重。
那一瞬间,是有些尴尬的。
所以我只能找了个话题,打破了尴尬的寂静。
聂铭宇简单告诉我,他是一个律师,冒着风险去胡志明市,是去找一个关系到整个案件的证人。
我不由对他的敬业竖起了大拇指,忍不住开玩笑说,“你也是拿着生命在工作。”
聂铭宇说,“这大概是我生存的意义。”
那一秒,我呆滞在他这句话里。
那一个瞬间,好像忽然拉近了我跟眼前这个陌生人之间的距离。
只因为,我们都是在寻找生存的意义的路。
这条路,走的,愈发有意义了。
这辆吉普车的司机驾驶技术很好,一路开的一直都很快,可是路况复杂,从早出发,一直到胡志明市边缘的时候,也已经到了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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