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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片散着大量乱石的废墟，娄开和娄山都跪倒在地，满脸的愧疚。
在他们二人身后，九人也跪倒在地，铜臂抵地，行使着榕阳国最高的礼节。
“末将护持不周，罪当死！”两人道。
坐在两人之前的一块乱石的正是十一公主，此时的她也不过刚刚回了一口气，俏脸仍旧有些苍白。
“你们两人，起来吧。”她虚弱地道。
“末将该死……”娄开娄山还是道。
“起来！”十一公主面色一冷，娇喝道。
娄开娄山身躯一颤，根本不敢抬头看十一公主，立刻站了起来。
但是在他们身后，那九位灵臂族仍旧跪着。
十一公主没有再管那九人，而是冷声道：“此事是我榕阳国之耻，谁若敢泄露出去半点风声，斩立决！”
娄开娄山两人赶忙应一声：“听命！”
之后的九人也连忙齐声应答。
十一公主脸色稍缓，继续吩咐道：“修复伤势后继续增强修为，出去以后两月之内你二人随我出发赶往南域。若是到时候还未筑基，我唯你们二人是处！”
娄开抬头：“殿下放心，我二人定当助殿下在南域称骄，而且以大人的天资，这一步并不算什么，毕竟殿下才是真正的灵臂族。”
娄山则是拍着胸脯瓮声道：“殿下，娄山已经记住那小子可憎的面目了，待娄山筑基之后，再碰到那小子，无需殿下动手，娄山必定要将他的头都拧下来！”
十一公主闻言俏脸没有太多的表情，轻点螓首：“好，暂且退下吧。”
娄开娄山二人领命，带人退开了有十数丈，然后重新散开，虽是远离了十一公主，却将其牢牢护在心。
十一公主沉默了片刻，右手素指忽然伸出，轻轻地划过自己左臂的伤口。
那里三剑留下的痕迹深刻无，也是直到现在都未尽数愈合的伤口。
当她的手指摸去之时，一阵牵动心神的剧痛传来。
十一公主细细体会着这种疼痛，桃花般的眸子仿佛还倒映着那张年轻人的面孔。
“这种人族天骄，一定是南域人。”
之前她猜测会不会是州那边来的人，但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并不符合。
手臂的疼痛让她心被恨意充斥满的同时，也有一点点的兴奋与激动。
这是畸形的快感，让她心醉不已。
越是惨痛，越是让她兴奋，越是让她痴迷。
“在南域，会在哪儿碰他呢？”
……
距离十一公主等人不知有多远的半空之，方渐离还不知自己正被人惦记着。
此时的他正急速飞驰着，眼神有着不少期待。
“太古无厭术，我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他心暗道。
他转头看向皮露露，发现后者口正碎碎的念叨着：“沽老头怎么什么都没跟我说啊……”
“没道理啊，我竟是从这里出去的？”
“沽老头不是说我是捡过来的吗？也对，没说是哪儿捡的……”
“……”
方渐离暗叹一口气，自从他半个时辰前将所有事都告诉皮露露，尤其是瑶池还补充了一句：‘其实你的气息根本不是人族的气息’后，皮露露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小短腿看来受到的震惊不小。”瑶池在方渐离心道。
方渐离点头，换做任何一人，忽然知晓某处是自己生命最开始的地方，也会颇有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