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哭笑不得，“这话要是让被人听见，得说你凡尔赛了”。
纳兰子建咳嗽了一声，小声的说道：“老先生，你的第一选择也不稳当啊”。
纳兰子建叹了口气，“哎，说到我这个表妹夫啊，我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老人笑了笑，“你么聪明的人，难道不知道跟老人讲道理是大忌吗。人啊，是越来越固执，你说再多也没用”。
老人被纳兰子建逗笑了，“你还真是一点也不谦虚”。
纳兰子建揉了揉太阳穴，“我这个表妹夫啊，这次是真把我难住了”。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男子来到了老人身边。
在纳兰子建面前，老人并没有过多隐藏自己的心迹，与聪明人聊天，藏藏掖掖有时候并不是件好事情。
老人说道：“自信没有错，我说的是你太自信了。在这一点上，你还真得向陆山民好好学学，人低调一点总是要稳妥一些”。
老人淡淡道：“那我就再给你个明确的答复吧，你永远不会成为我的第一人选，原因吗，上次我已经说过，你的出身不对。你代表不了弱势阶层”。
纳兰子建脸上没有任何失望，反而哈哈一笑，大手一挥。
“我只是实话实说。张载的横渠四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如今犹振聋发聩，但张载本人不也是出身于官宦世家吗”。
纳兰子建摇头晃脑了半天说道：“是啊，我已经好几个晚上没睡着觉了。我本来认为他是想逼着我外公表面态度，但仔细一想也不对啊，先别说来不来得及，上面的事情可不是打个电话就能解决，复杂着呢。更关键是没必要啊这么大的险啊，朱家应该已经在暗中跟他达成协议，何必要用这种危险的方式逼朱家亮明态度，风险和收益不成正比啊”。
纳兰子建抬手摩挲着下巴，“我也是第一次啊”。
老人看了纳兰子建一眼，笑道：“牙尖嘴利”。
老人笑了笑，“这才是你来找我的真正原因吧，你刚才不是很自信吗，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老人淡淡道：“他的一生起起落落，经历过树倒猢狲散，经历过妻离子散，经历过失而复得，经历过太多太多的人情世故、悲欢离合、恩怨情仇”。
纳兰子建一脸委屈道：“您老这么说，我就没法了”。
“知道我最不放心你的原因吗”？
纳兰子建认真的问道：“除了立场还有什么”？
老人缓缓道：“你太自信了”。
老人淡淡道：“那你也应该找合适的人聊，我一个快入土的老人，中间隔了无数个代沟，有什么好聊的”。
“既然不是第一选择，那总能算个备胎，也不算完全没有机会嘛”。
“我是第一次看不懂他到底要干什么”。
老人背着手，淡淡道：“知道你和他最大的差距是什么吗”？
“还能是什么”？“我出身不好呗，谁叫我投胎没投好，投了个财阀世家的胎”。
说着又猛的转头看向老人，“他不会是破罐子破摔想一死了之吧”。
老人翻了个白眼，没有把纳兰子建的玩笑话当真。
“你想死的时候，他都不会想死”。
纳兰子建仰天长叹，“这道题我不会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