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华鬘像泄了气的皮球蔫了下来,“那听你的好了。不过,你有能拷问老头的方法吗?”
“别用拷问这个词好不好……这么大岁数的人,刚才你飞过去那一下,我都怕他心脏病突发受不了。”
“那怎么办?”
我抓着脑袋想了半天,忽然意识到,我俩都傻乎乎在房。
我没有说话,依然愣在那里。
“哎,亲爱的,你也被吓到了吗?”她拍拍我问。
我没有被吓到,而是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萦绕着,但是一时又说不出来。
“你怎么啦?”她摸着我的脑袋,担心地问。
“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
“什么?”她惊讶地看着我。
“就在云塘镇上,虽然一闪而过,但当时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知道了!是一样东西!一个沈喻昨天描述过的东西,那东西在一个院子里,院子里有个水池!”
“急死我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华鬘追问着说。
“独轮车!那院子里放着一辆独轮车!”我终于想起来,拍着大腿喊道。
事情好像突然有了端倪,独轮车这种工具,现在的确已经很少有人用了,只要找到独轮车,似乎就能找出沈喻要找的那个人来。
但后来我发现,要在有几万人口、几千个院子的云塘镇上找一辆独轮车,其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因为范围太大了。
我们不可能去挨家挨户敲门,然后去搜查人家有没有一辆独轮车——不合法,也不现实。就算是林瑛他们,其实也没有这个权力。
他们所做的就是走访、通过派出所、居委会帮忙,然后派出所和居委会又下去打听相关情况。
但沈喻说过,云塘镇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万一不小心扩大范围,走漏了风声,没准事情就败露了。尤其是在现在还没有确切证据,能够证明卢咸亨和罗老松的死是自杀还是他杀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