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程若瀚惊讶的问:“那我投进漱玉馆的钱怎么办?”
程若瀚这段时间虽说从漱玉馆内赚了一些钱,但从漱玉馆里抽了五万两出来后,他的分红就少了许多,而烟花坊里与郑氏的分红,程若瀚却仍然是按照十万两的本金来分的,同时还要给一分钱没出的太子李元毅分钱,因此细算起来,还亏了一些,全因着他想到往后烟花坊的路子可以越来越广,才忍了这些暗亏。
要是现在投进漱玉馆的钱也拿不出来,那他岂不是要血本无归了?
见程若瀚还想着一些小利,程若昀也是有些无可奈何,他对程若瀚提点到:“你烟花坊出了这样的事,事后监市也会出面查封你的店铺,甚至会有牢狱之灾。”
“……”程若瀚面色大变,和牢狱之灾相比,投进漱玉馆的钱也不算什么了。
“我会竭尽全力的为你想办法,你今夜先行将我前面所说之事一一办妥吧。”说完这些话后,程若昀再也难耐憋了许久的咳嗽,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程若瀚看程若昀这般痛苦的样子,眼神有些复杂。
程若昀生来带毒,他曾听过府里的下人议论此事,都说程若昀这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是因为程若瀚的生母在程若昀的生母怀着程若昀之时下毒造成的。
据说程若昀的生母虽费尽心力的将程若昀拼死生了下来,但不仅她生母产后就亡故,连程若昀也是程老太太花了大把的心力和金钱,将他从阎王殿前拉回来的。
这些事的真假,程若瀚如今也无法考证,但他不相信程若昀没听说过这些事,更不相信程若昀在听说了这些事后,会对有可能害死自己生母的人之子毫无芥蒂。故而这些年来,即使程若昀有心亲近,但程若瀚自己反而是心中忐忑,有意的疏远程若昀。
其实从小到大,每每程若瀚捅了篓子,程若昀都是如此为他解围的。
程若瀚不是没有感动过,但只要一想到程若昀或另有居心,又想到如今程府的一切资产尽在程若昀的手中,就让身为笛子的程若瀚心有不甘。
思及此处,程若瀚便站起来身来径直走到书房门边,临了却停驻下来道:“若不是你将府中的大小事宜都捏在手中,我身为程家二少爷,连账房都无法任意支配的话,又岂会沦落至此?”
程若昀咳得无法自抑,只能听得程若瀚如此抱怨了一番后就离开了书房。
程若昀不知如何才能让程若瀚明白,他不是一个久命之人,在他死后这一切终是会给他,倘若程若瀚有一点点的心思跟着他学做生意,他也不会在程家的资产上管控的如此严格。
程若昀撕心裂肺的咳了许久才稍微平缓了一些,他放开捂在唇边的手,看着手心里的点点血迹。
那白府的郑氏两母女,为了贪图小利和让白明珠嫁入程府,纵容程若瀚铸下大错,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白明珠嫁给程若瀚了,否则待他死后,这程府终有一日会败在程若瀚与白明珠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