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对不会再被动的等着对方来,夏雨最好每天每时每刻都要小心自己的小命,说不定她哪天就去取!
萧锦城微微蹙了蹙眉,眸光之中饶有兴味的看着安怀心。
安心眸光灼灼的凝视着他,那灼,热的眸光,似是一把火想要将周围点燃一样,“如果王爷不想让你的镇北王府鸡犬不宁,那你就最好找人看住她,不然……呵呵!”
萧锦城既然想要保护夏雨,那么他就得把夏雨看住了,现在她和夏雨的情况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捡破烂的不怕开大奔的!
“呵呵。”萧锦城笑了笑,那张冷如冰霜的脸上,犹如笼了寒霜似的。
安心倏尔感觉到,自己周围的温度下降了几分。
“看来,本王是对你太好,让你忘了你的身份!”
“当然知道!”安心一双青烟眉微微一挑,唇角扬起一个淡漠的笑容,“和离书就在王爷手上,我是何身份自然由王爷选择。”
萧锦城将那张冷凝的脸靠向安心,薄唇微启,呵出一口热气,“那封和离书已经被我撕了,当初既然你自愿进局,那这辈子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镇北王府。”
安心闻言一怔,呆呆的站在原地,阵阵扶风吹过,卷起她腰带上的流苏,拍着裙摆轻轻晃动,上面的玉扣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所以我说,我不介意当鳏夫。”
萧锦城说话之时,声音只有一片冷然,仿佛说的只是一件最普通的事情,在萧锦城眼中,她只是一颗棋子。“
倏然,一直沉稳胸有成足的安心,骤然心里狠狠一紧。
刚刚的笑容僵在脸上,唇角渐渐下垂,描绘着脸上淡淡的妆容此时已经绷的没有任何表情。
萧锦城看着额安心的表情,唇畔的笑容也渐渐隐没,慢慢扫过安心,落在它处。
安心的手在水袖之中微微颤抖着,深深低下头,颀长的睫羽微微低垂,在双颊上映下两道剪影。
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两人良久没有说话。
风势渐渐变大,安心的衣裙飘飘,腰间的玉扣更是响个不停,那双眸子已经从刚开始慢慢变的冰冷,双瞳在眼眶中瑟缩着,她的脸变了又变,皎月般的贝齿紧紧咬住唇瓣,双手死死的在身侧握紧成全,长长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中,手腕处的刺痛感越来越强。
安心的眼前,似乎又出现两人成亲时的画面。
她怎么忘了,她只是萧锦城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已,怎么就非得让人家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呢!
时局一时一变,安府的投向慢慢的就会变的越来越重要,萧锦城怎么可能轻易放自己离去。
想到这,安心感觉胸口一紧,缓缓开口,“是我妄想了!”
本以为自己现在可以脱离书中的原定的命运,改写自己的一切,可是这次她又失败了!
突兀的声音让萧锦城微微一怔,他缓缓的将实现重新落在安心身上,看到她惨白的小脸时,他心头忽的一通,像是被刺入一把锋利的刀子一般,狠狠的撕扯一下。
一时间萧锦城不知道如何开口。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一旦大局已定,本王有可能会放你自由。”
是的有可能!仅仅是……可能!
“是吗?那我先在这里谢过王爷了!”
话落,安心缓缓的多不,每走一步似乎都踩在萧锦城的心头上,她直接转身,率先离开。
看着安心突然转变的态度,萧锦城怔了一下,那双沉静漆黑的瞳仁,敛过一抹苦涩,缓缓的摇了摇头。
安怀心现在的性格真的很容易招惹祸事,她岂知,如果他今天不出现,事情最后会闹成什么样子?
也许明日离岛的刺客就会潜入她身边,悄无声息的杀了她!
“让萧右暗中保护她。”
怕是离岛很快就能收到消息,就凭她那点功夫根本就不能自保,想到这,萧锦城无奈的开口。
“是。”萧左敛下眸,恭敬的开口。
安心和萧锦城连个人刚刚走回到东苑,就有人传话,让两人进宫。
两人简单的换了一下衣服,就出了镇北王府……
一路上,安心就像哑巴死的,一句话都不说,紧绷着小脸仿佛蒙上一层阴云似的,似乎下一瞬间就是一场狂风暴雨。
在一旁的萧锦城始终没有抬头,莹白的手指始终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哪怕马车在大,有再多豪华的装饰,都不能让两人打破这股沉默。
马车在皇城门口畅通无阻的驶进去。
当两人下车后,正好微风习习,道路两侧的杏花漫天飞舞,花瓣片片飘落,有的落在她的身上,宛如花中仙子般美丽。
安心刚刚苦涩的神情像是一道划痕,在萧锦城心坎落下,满是酸楚和无奈。
花瓣顺着安心的青丝,落在萧锦城的手掌间。
萧锦城缓缓的抬起头,瞧着走在前面孱弱的背影,像是风中摇曳的花瓣,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吹走似得。
自从安怀心进府后,好像每隔一段时间必定会生场大病,昏迷几日,身体几乎是一日不如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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