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铄和戒魍来到北漠的时候,已是傍晚。
落日的余晖给沙漠涂上了一层红色,灼人的热气在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徐徐拉开的昏暗的天幕。
傍晚的沙漠显得更加苍凉和悲壮。
白景铄没有去军营,马不停蹄的去了栖霞山庄。
“公子。”一黄衫女子看见他,喜极而泣:“金昭拜过公子。”
白景铄一把拉起她,带着她雷厉风行的往里冲:“明轩怎么样了?还没有消息?”
“庄主在天郦的监牢里,生死未卜。”
“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居然发生这种事!”白景铄一向冷静的面庞上有不可掩饰的焦虑,一掌拍在桌子上:“这都小半个月了,你们居然才来报,恐怕……”
他不再说下去。金昭听他这样一说,顿时泪水涟涟。
“我们中了计。”她悲戚:“那天郦国君,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庄主听闻有人拿了定魂珠给那天郦国君起死回生,庄主连夜进了宫,再也没了消息……”
静静地听完所有的来龙去脉,白景铄皱眉:“以明轩的身手和才智,就算是陷阱,他应该也可以全身而退,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当年,他跟墨明轩年轻气盛,鲜衣怒马,游历江湖,二人一联手就破了名噪一时的青烟堂。
天郦国如今内讧,乱作一团,墨明轩就算趁机潜入宫中,发现情况不对,全身而退应该毫无悬念,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公子有所不知。天郦国的三王子,聪明绝顶,武功高强,边疆连连败退,多半是这三王子的计谋。”
白景铄沉吟不语,思索了片刻,对金昭说了句放心,又带着戒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