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紫趴在白景铄身边，替他研磨，偶尔抬头，看见方无涯木讷着一张方脸，一动不动，便赶紧撇过脸，生怕惹了他又要唠叨半宿。
渐渐地夜深了，她打了个哈欠，听见轻微的脚步声，立刻警觉起来。
白景铄和方无涯抬头，看见屋外一身黑衣的曲亦然，和一身白衣的曲展夜。
柳心紫目瞪口呆。
在八王府看见这两个人，简直比见了鬼还稀奇。
“五王，九王，坐。”方无涯行了个礼，引他们入屋，轻轻的关上门。
戒魑和戒魅守在屋外，一时间只听见屋内炭炉的声音，周围寂静无声。
“你的书信我们收到。”曲展夜阴柔的脸上有一丝憔悴：“我跟五弟，一个被贬南荒一个被贬西沙，圣旨上写着，永世不得回京。”
“你们就没有过一点点怀疑？”白景铄挑眉。
“怀疑什么。”曲亦然虎背熊腰，一拍桌子：“父皇是老糊涂了吗，好好的万里江山，居然要拱手让人！我们再心不甘情不愿，那是父皇的旨意，难不成要抗旨不成？”
曲展夜沉吟不语，听见白景铄的话，眼神微微一闪：“你是说，你怀疑父皇——”
白景铄对他点点头，截住了他后面的话。
“原来如此，难怪难怪！”曲展夜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机又皱眉：“可是，上官苍与太子早已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太子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