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这时候,洪飞雨卵石场里的人,便隔着一条干涸的河道,遥遥相望。未免有几个垂头丧气的人,蹲下身子,抽一支烟。也有胆大的,涉过河滩,来这里讨一碗酒水喝。
凡是来这里讨酒水吃的人,姐夫都交待过了,全部盛情款待,临走时还送一盒彩蝶烟。鹅卵石场又恢复了往日的忙碌,双方人员也开始往来。难免有几个嘴贫的,插个浑,打个俏,抖个包袱,鹅卵石场一副太平景象。
四
姐姐怀孕了。那一天,姐姐从厂里下班,回到娘家,说起了自己的丈夫,一脸高兴的样子。
姐姐说姐夫出息了,在云浩老板的手下,当了一名副场长,主抓业务。
姐夫当了主抓业务的副场长?我当时就嗤之以鼻,开玩笑说:老板让他搞业务,真是瞎了眼。
姐姐说:真的,别看他技校毕业,没啥大文化,但人缘好,点子多。你姐夫电话里亲口对我说的,能有假?
不管怎么说,姐夫找到了工作。有一份工作做,他就不会在家里呕气,和姐姐吵闹了。
我受了姐姐的委托,到姐夫的鹅卵石场给他去送换洗的衣物。我是错了中午,才赶到大沧河的。
我从公共汽车上走下来,沿着沧河桥的南岸,一条新铺的鹅卵石路,向姐夫的场地走去。过了正午的骄阳,依然炎热,头顶上就像有一盆炭火在烧烤着。我挑拣着阳光的缝隙,炭火烧不到的地方,在一排稀疏的老榆树织成的凉荫里,曲曲折折地穿行着。大约走了半个小时,我身上的t恤和胸背都贴在一起的时候,才遥遥地发现几排用石棉瓦临时搭建成的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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