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一头倒在床上,睡了整整一天。醒来时,枕巾全部湿透了。他那一张脸,更加瘦削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深藏着惊恐和不安。因罪孽沉重,他耷拉着一颗大脑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喝醉了,便一头倒在沙发上,接着睡去。
姐夫这一反常的举动把姐姐吓坏了,她摇晃着姐夫瘦削的肩膀,低声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出了事了?
姐姐的声音越问越低,最后就像一只虫子在树上爬动。
第三天的早晨,姐姐起床时,不见了姐夫,发现床头柜上放一张纸条,就拿起来读。
慧兰:
我对不起你和孩子了,我犯了一件大法,掉脑袋的大法。我不愿意干,是云浩逼着我干的。详情我就不写了,我写不出来,我怕。云浩太狡猾了,比鹅卵石还滑(猾),他挖了一个陷井逼着我往里面跳,他想把我栓死在他身上。
我后悔当时没有和他拼,反正是个死。我太胆小了,还不如一只老鼠。我不是人,是畜牲,连畜牲都不如。
我去投案了,我不想东藏西躲,见了警察就尿裤子。瓦片扔的再高,总有落地的一天,我造的孽,我自己受。希望你能把孩子带大,再找一个好人家,永远不要让孩子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谁。
别管我了,我没指望了。
丈夫手书
姐姐捧着信,一头栽到了床上。当她醒来的时候,我抱着孩子,和爹妈一道,立在她的卧室。
我想告诉姐姐说:你要坚强地活下去。我张开嘴,翕动着鼻翼,泪水把要说的话语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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