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这已经是最低价了,不信你打听去。”接着皱了皱眉头。“他那是第一次露面吗?之后又来过没?”
“没有。昨天老莫跟他通了个电话,似乎今天有个行动,还是军座那帮人,时间地点均未定,真假也难定。我认为只要钉牢军座即可。”
“他们都未定的事,就暂且不用管了,基本是个局。仅针对你一人?”
“不止。”
“这样就好,他们自然意识到这是一次泄密事件,寻常的甄别手段而已。但既然凌剑飞公开露面了,对你绝对不是好消息,我会尽快拿出一个对策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宁可放弃也不可以身犯险。”
夏荷每拿起一枚鸡蛋都要在手里晃一晃,还要对着天空照一照,颇像一个勤俭持家的主妇。
“说到泄密,我就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几次行动都铩羽而归?考虑过你们中间是否存在一个泄密者?”
“正在调查中,已经有了个嫌疑目标。凌剑飞的突然现身,或许在某种程度上会加快我们的甄别进度。”
“希望不要再次令我的努力付诸东流。”
说话间,夏荷已经挑了十多枚鸡蛋放篮子里,起身付钱时,趁宣嘉伦找零不注意,从他篮子里偷了一枚鸡蛋揣进兜里,脸上那个得意,谁能看得出是保密局一特务?
夏荷走后,“尾巴”马上跟了过来,在经过宣嘉伦身前时,看似不经意地瞄了他一眼。就为了这一眼,宣嘉伦直至篮子里的鸡鸭蛋全都卖光了才敢起身离开。
落实了夏荷的被跟踪仅仅出自一种甄别手段,宣嘉伦这一早上挨场冻也就值了。但凌剑飞的蓦然现身绸缎庄,对夏荷将是一个很大的麻烦,他必须拿出一个妥善的对策,具体的执行人仍将落在不愿归巢的孙维正身上。
据医生说,那一啤酒瓶把他砸了个三级脑震荡。郝静去见过他两次,一向就满打鸡血的他躺在床上见到她就直嚷嚷头晕。可手上无可用之人的宣嘉伦,亦只能腆着脸找上门去。
孙维正开门见是他,扶着额头讽了他一句:“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
叹了口气的宣嘉伦接了一句:“我若说是凌剑飞逼着我来的你信不信。”
孙维正毫不意外地说:“我想也是。怎么办他,你说,我正寻思着怎么报这一啤酒瓶之仇呢。”
宣嘉伦将夏荷当下所遇到的危机说给他听后,他立刻道:“这娘们目前对我们的作用是无人可企及的,我几乎把宝押在她一人身上了,少她不得。”
宣嘉伦便道:“那依你的意思,就留凌剑飞不得了?”
“别无选择,必须办了他!”孙维正斩钉截铁道。
宣嘉伦似也下了决心:“那就办。我把武昌组从未在这边露过面的人全调拨给你。乔某那头,我会找人把他盯死,一旦他有什么异动,索性一块儿办了,管他证据不证据的,杀无赦!”
“最好给我打残了留着,我要亲手宰了他!”说到痛快处的孙维正头也不晕了,一对阴森的眸子里闪着地狱般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