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维正想了想也就答应了。毕竟郝静一介女流且是纯粹的文职人员,对他构不成威胁也翻不起大浪。
简简单单给霍光设了个电厂的局,但他似乎并未上当,坐实不了他通共的罪名,孙维正只得把他带到一处安全屋,试图通过刑讯的手段逼迫他交代如何和乔某串通一气与共党勾结背叛党国,然后冠以通共之罪名正言顺办了他。
岂料寻常的刑具对霍光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他就一句话,要杀要剐随意,若想从他嘴里掏出出卖乔某的一个字,妄想。为防夜长梦多,孙维正祭出了宣嘉伦的杀招,准备对霍光施予下体剐刑。当打手对霍光亮出匕首的刹那,他眼里和脸上的确露出了惧怕的神色。一个男人一旦丧失了对女人最起码的驾驭力,活着不如死了,此时他脑海里闪现出郝静娇美的脸蛋和快活着时肆无忌惮的吟唱,这一刀下去就将永远失去了!
临近午夜,躺在家里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的郝静,看看时间都快下半夜了,霍光怎么也不来个电话。往常他出任务即使回不了她这里,他总得有个电话报个平安的。
她抓起话筒打了霍光家里的电话,没人接听,她接着拨了站里值班室的电话,是机要室主任接的,说霍光九点回的,然后十点跟孙维正一块儿出去了,这让她产生了一种很不妙的感觉。她马上拨通文昭的电话,把情况跟他说了,文昭也觉得事情不大妙,因为他下班时看见霍光走后,孙维正和彭克己似乎跟了上去,他让她在家等着,他去叫上吴小非一块儿过她那里。
坐卧不宁的郝静在家里一刻也呆不下去,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彭克己,问他和孙维正是不是也去了电厂。彭克己承认了,把当时和回到站里审讯的情况说了说。郝静问他知不知道孙维正和霍光去了哪里,彭克己尚在犹疑,她几乎哭了的在电话里喊,求求你了,人命关天。她听见电话里传来小娥的催促声,你快说呀。
彭克己长呼一口气说,可能去了一处安全屋,接着告诉了她安全屋的具体地址,最后强调,千万不能说是他透露的,因为知道安全屋的人极其有限。
文昭和吴小非一同来了后,郝静将与彭克己通话的内容跟他俩说了,文昭便一下急了,说那还不赶紧去。
彭克己所说的安全屋处于一爿居民区的深处,他们开车赶到时,就那屋还亮着盏灯,三人下车朝那方冲去时,屋子那边闪过几个黑影一下便不见了。
文昭率先冲进了屋里,转瞬却退了出来,拦着不让郝静进屋,郝静猛一把推开他冲了进去,却在看到绑在一根柱子上的霍光刹那晕倒在文昭的身上。而吴小非推开他俩冲进屋一看,爆骂一声“畜生”,上前拦腰抱起处于晕厥状态中浑身是血下体不着寸缕的霍光冲出屋外。
他们就近找了家医院,医生在给霍光缝着针时都禁不住手直哆嗦。
术后一小时,霍光便醒了过来,见到郝静的第一眼便把脑袋扭向一边,让文昭和吴小非即刻将他送回家。到家后,郝静非要留下来,霍光坚决不让,直至郝静跪倒在床前哭着喊,你若再叫一声让我滚,我就死在你面前。后来是文昭说,我们一块儿陪着,霍光这才扭过头默许了。
嗣后,文昭和吴小非坐在沙发上商量明天去找宣嘉伦质问的事,郝静去厨房烧水,泡好茶后端到俩人的手上,突然听到床上的霍光喘出一口长气,三人忙起身去看,却见他浑身抽搐面色惨白,文昭以为他割了脉,一把掀开被窝,一股血箭一般喷了他一脸。
满床的血里卧着一把匕首,霍光割开的不是手腕静脉,而是大腿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