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神的双眼望着她，声音阴冷:“你看是来赴约的吗？”
秦役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触发任务的机会，没有立刻回答。
“不是吗？”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身体也逐渐朦胧。
“是。”
他的身体重新凝实，声音虽然还带着鬼气阴冷，但缓了许多，带着不易察觉的轻快:“请跟我来。”
“好。”
暂时放下深渊，她跟在了他的身后。
也许因为都是鬼的原因，他们走路没有声音，一如昨晚摘下脑袋不痛不痒。
这游戏拟真度真的可以。
鬼哪有怕痛的？不是吗？
他停在一个大宅前:“请。”然后穿了进去。
她眨了眨眼，也跟着穿过去。
这个宅院很大，却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只鬼。
他带着她穿过大堂，进入地下密室，然后停留在一个巨大的石门前。
“开门吧。”
秦役:“？？？”
“我唐氏先祖与你先祖有约，拿了你家的钱财，为你家守护宝物，”他站在石门边，无神的双眸仿佛陷入了回忆，越发黯淡，“岂料我唐氏逐渐子嗣艰难……”
秦役:“……”
“到我这一辈，唐氏已经只剩下我一人，而我未能有后便已经死去，此后我在此守候数白载，总算是等到了。”
“其实……”我未必是你要等的人。
“总算能完全我们先祖间的约定了，”他轻叹一声，“开门吧。”
怎么开？
拿头开吗？
“我们不能直接穿过去吗？”她问。
他指了指门边的一个凹凸处:“此门是你先祖封的，人鬼皆阻，非他嫡系血脉不可打开。”
她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可我如今也是鬼啊，哪来的血？”
“……”
一时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