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看着他遮掩的衣服，蹙了蹙眉：“你先把衣服穿好，然后跟我们去兰雁城吧，我们在门口等你。”
云疏牵起秦役的手走到门口。
她捏了捏他的手：“你信他？”
他“嗯”了一声：“我能感觉到，他没有说谎。”
“要不我们先回桃华山一趟，再去兰雁城，顺便看看师父和云清。”
“也可。”
总归桃华山离兰雁城不远。
常衍很快穿好衣服出来。
马儿垂头丧气的被拴在外面，似乎是病了。
云疏：“……这马承受不了三人，也到不了兰雁城。”
“我们去下一个镇上重新买一匹马，步行吧。”
“嗯。”
常衍没有内力，没习过武，身上的伤还未好全，但还是没有掉队的跟在了他们后面。
走了很久。
云疏：“你看着文文弱弱的，被人追杀了一夜，现在还这么能走，倒是不俗。”
常衍道：“以前和你母亲走南闯北，路走多了，自然就不怕走了。”
云疏有些好奇：“我母亲是给什么样的人？”
“我自幼习医，你外公和母亲也习医，她和你外公的性子相似。”
“……”
云疏没有再问。
师父从未提起他的父母，也没说过他是他的外公。
但他感觉得出，常衍没有说谎。
那外公为何不说？
他不问，秦役却问：“常御医当年找不到妻儿，就没想过要去找您的岳父吗？”
“找不到，”常衍轻声道，“我和妻子成亲后，岳父便云游四方。”
结果他成了神医，他成了御医。
秦役突然道：“太子的秘密是什么？”
常衍：“……”
他并不想告诉他们，免得惹祸上身。
但仅凭云疏的样貌，即使他不说，也已惹下祸事。
太子的人见到那样一张脸，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