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苏武伸手到怀里,摸出了一只鹿皮囊。刀囊沉甸甸的,三柄铸花飞刀俱在。苏武把鹿皮囊郑重交给傅介子。傅介子却大咧咧往怀里一揣,说:“你决定我俩之中一个装客人时,就已是深谋远虑,成竹在胸了!”
“万一搞错了,她不是冒顿女儿呢?”苏武淡淡说。
“那就权当弟兄们闹一场,寻开心,”傅介子笑道,“我进去了。”
苏武点点头。这时候,常惠他们已经悄悄进了牢房。傅介子笑笑,慢慢拔出朴刀。
他又轻轻吹着口哨,然后大摇大摆闯进去。苏武在院里静听。里头一扇门“咚”地被踢开!
有人惊呼“大胆,何人乱闯?”是常惠在喊。接着是傅介子的快刀声,把狱卒们的兵器打飞!又是一顿拳脚,常惠、鳄鱼“嗷嗷”地倒下去。苏武听得很认真,把自己想像成盲人,因为这场劫牢打斗是给目盲的雁翎听,而不是给她看的!听了一会儿,没什么破绽!
然后,黑影一晃,傅介子就大咧咧地闯出来。他怀里多了个雁翎,她似乎神志未清,双手紧搂着他。军马监冲苏武一挤眼。黑暗中的影子,不能出声。苏武看着傅介子把雁翎扶上马,他跟着跃上去。
他揽着雁翎,另一手扯紧缰绳。雁翎软绵绵地靠在他胸口。
傅介子双腿一夹,马儿载着一男一女,无声地消失在黑暗中,那情形像梦境一样!
苏武望着傅介子的背影消失在梦境中,他也将拥有一个特别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