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玄的手不受控制的发颤,但他站在原地,丝毫不敢挪动一步,因为他自知能力不足以对抗挟持住云暮的那个男人,所以不能打草惊蛇。
凌爸爸曾经告诉过他:“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他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痛苦。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体验,他在这一刻彻底明白了男美人鱼看到女巫在自己面前倒下的心情,可这不是舞台剧,没有彩排,全程直播。
云暮的生命只有一次,她不会复活的。
歹徒握着刀的手很稳,眼神也很平静,根本没有得手后的放松和对他一个少年的轻视之心,就像是一个死局。
凌君玄定下神仔细研究歹徒的目光,却丝毫看不出他的目的。
歹徒本可以控制住瑞士军刀在云暮脖颈前几毫米的位置,但他却毫不在意地让她见了血,说明对人质并非特别看重,随时可以看心情撕票。
这个状况,无解。
除非歹徒开口说出他的诉求。
但什么是他的诉求?
一般会采取这种手段的,要么是办不到,要么是特别难以办到。
所以干脆出这口气。<!--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