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涛也没说什么,上前把门扭关好,就大踏流星往食堂去了。
晚23:30,学生宿舍406,其他六人都心满意足饭也饱地沉沉睡去,只有叶涛还在亮一盏萤火虫形的台灯。
桌上摆着一本十几厘米、材质泛黄、形似羊皮卷的笔记本,他手里握一支鹅黄色的羽毛笔,两者是一套,初中毕业哪天好兄弟热超送的。
一翻来就他狂草而下的一首临别赠书:
今日我刀入江湖,明日你笔走书山。有生之年,感叹过,你我终为客。
刀笔一别后,兄弟十年间,道一生珍重,纸短情长!
一笔一画,一情一字,往日涌心间,叶涛仿佛在这字里行间重见了热超提刀远去的背影,夕阳西下,把他的萧索拉得很长很长……
强断念头,继续翻,大约已有十分之一被载上了针脚小字,叶涛的手停留在了新的一页泛黄上,抬着头,咬着笔,若有所思,一个高挑英挺的身影忽的就占据了脑海,挥之不去。
须臾,叶涛写下:
2015年9月16日,一混,来到这个新世界已有七百三十天了,也没什么好记的。
烈日当空,后脑似火!
记一次对话:
“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曾无数次地转身,只为回眸一剑!”
记一瓶药!
打下最后一个感叹号,叶涛就合上本子,上床睡去。
深夜,又是一个迷失之人的灰色之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