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文铭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此时终于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了。
他没料到阮晚居然有天会对他说这样的话!
不,应该说,今日的阮晚从进门起就整个的不对劲,所有言行举止都好像吃错了药似的,处处都透着古怪。
让他根本没法琢磨,也猜不透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这种怪异感让他的怒意消了大半,心下无端地警醒起来。
他不由稍稍放缓了语气,神色顿时缓和下来,问,“晚晚,你今天……是不是不太舒服?”
他面色和缓时挺好看,嘴角天生的笑弧里含着一点儿玩世不恭。
一双深棕的眼睛看人时却深情款款,好似只是这样的无声凝视,就让人误以为自己成了他的全世界。
也难怪一整年下来作天作地也能把原身吃得死死的,确实有点资本。
阮晚却挑眉笑了。
连原身以死相挟都不曾回过头的男人,她还以为有多硬气多难弯的傲骨。
可此时不过是让她几句话稍稍一吓,就下意识地服了软。
原身在他面前到底是爱得有多卑微无尊严啊。
她笑完,一双眼就像淬了霜似的冷了下来,漆黑的眼中半点儿情绪也没有,只极其无所谓地扬了扬头,“不劳你挂心,我好得很。”
“姓路的,在你身上浪费一整年算我眼瞎不识人,半条命赔给你也就当是交了学费。”
她半真半假地道,“既然你对我无情,那你就回去抱着你的真爱,慢慢探寻人生真谛去,少往我跟前凑,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