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闻过他旧时一言不合就揍人的那些斑斑劣迹。
可尽管心中再如何警醒,却没人能把目光从她身上撕下来。
那身红衣就像是一团洒拓不羁的烈火,肆意张狂地烧成了这四方空间里的唯一一抹颜色,。
也灼烧出了这漫天大雪里仅有的一点儿温度。
她笑着松开手,将右手的手掌在桌旁一甩,那张干净的桌上瞬间就溅落了一堆星星点点的血迹。
众人这才注意到她握着弓的手掌上一片猩红,黏稠的液体沿着她的手指一路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面上,此时已经积蓄起了一小滩暗红的血迹。
而她身上右半边的银甲都已经被血镀上了一层鲜红的边,被肩甲遮挡了一半的伤口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让许多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伤得那么重,一剑直刺的伤口深可见骨,脸上的表情却半点儿不动。
甚至连搭弓射箭的手都不曾颤抖一下。
众人满眼忌惮和猜疑,阮晚却连眉梢都没动一下,只是眼角一抬,将目光从墨久久身上移了下来,。
她在整个前厅内横向一扫,冷笑道,“诸位好雅兴,在我阮家的宴上看戏,不知是否看得尽兴?”
没人敢和她对视。她的目光太凉,看得所有人都无端地觉得有点儿心虚。
阮晚陡然将手上的弓往一旁的小桌上一扔。
玄铁太沉,长弓落在桌上时传来一声低沉的闷响。
她在这响声里肃了脸,面无表情,“我阮氏一门世代戍守边疆,阮家军不破,则国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