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墨南烛这做兄长的对墨久久的婚事毫不挂心,上来就半点儿面子不给,直接把这小美人的面子搁脚底下踩。
实在是这仇结得大了点儿,让人想心平气和的和她相处都难。
这哪儿还是普通的兄妹关系不睦啊,这根本就是死仇。
墨南烛能镇定自若地和她说话算他脾气好。
换了她来能直接不死不休的那种。
墨久久这得多大脸才能若无其事地跑来给他送汤的?
阮晚抬手在桌上一撑,直接轻轻松松地跨过了书桌,站在墨久久三步外朝她伸了手,“这汤盅看着可真是沉,未免太坠手了些。”
她突然上来搭话,反而让墨久久一怔,诧异地抬眼望向她。
阮晚便敷衍地笑了一下,眼角一弯,“看姑娘提着费力,不如就由我代劳了。”
说完,还不等墨久久反应,她直接手一伸就把那汤盅从墨久久手里夺了过来。
修长十指在盖子上一拧,两步走到门外,便直接朝着院子里泼了过去。
半冷的汤被泼在离得最近的一棵树树下,洇湿了一小片土。
阮晚抱着汤盅走回来,随手又把东西塞回了还目瞪口呆站着的墨久久手里,一手在鼻尖一抚,笑道,“道谢就免了,举手之劳而已,我向来怜香惜玉。”
墨久久对上她那双似笑非笑的眼,这才猛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顿时一下瞪大了眼。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质问,便见那还好端端坐在书桌后面的墨南烛不渝地皱了皱眉。
他凉声,“下不为例,可别糟蹋了我院子里的好花。”
墨久久气得说不出话。
这人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