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礼貌地向岱岳点了一下,但岱岳却转身离去。他默默叹了一口气,打开车门,注意到她眼神里的警惕。
“你还需要成长。”他踩下油门,决定化解矛盾,至少他还不想失去这份友谊。
她眨眨眼,继续用余光时刻注意周边的情况。
“所以你是因为我和你的仇人说话就这样?”他笑了笑,想要缓解尴尬的氛围,但不知道这个女孩昨夜已经思考了很多,而且思考方向完全与他所想的并不搭调。
他瞥了一眼她紧张的侧脸,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或者你是因为害怕。”
她瞪大眼睛,越是克制就越紧张。
“没错,我的任务就是除掉王储,你一定很难接受,但这是十分正常的权利斗争。无所谓好坏,只要你胜利了,历史书只重点突出你的贡献,现在的掌主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他有很多鲜为人知的负面影响,同时他权高位重。”
她当然不允许别人说可能是祖父的掌主的坏话,但人无完人,也许他说的就是对的呢,还有庄园主对祖父的偏见,原因她无从知晓。
他有些失望:“别这样,和我说说话好吗?难道接下来半年你都会这样吗?”
“你拥护的是林依琳?”
他没有立即回答,先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再摸出打火机点燃,深吸了一口,“对不起,她是最佳人选。”
“你准备什么时候除掉我?”
他的意识停顿了一会儿,等苏醒后,又吸了一口烟,但没有回答。说不会,但她也许不会相信;说会,更不可能。沉默随之到达了海关口。
总督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并且报告了今晚的险情:“有风浪,但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