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但实际上，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地说自己是好人。至少，在某个层面，他也会有一丁点的邪恶。如果真的没有了邪恶，没有了黑暗的思想，那么也将毫无戒备，失去对他人的提防。”
光头说着话，将目光对准了王森森，“你觉得，这样会是好事儿么？”
“可是......她会不会变的更坏啊？”
这也是光头所担心的问题，一开始他就考虑到了，如果清除掉端木的食人怪癖，那新生的邪恶，会不会变本加厉的更加邪恶。
不过，他还是咬死了不会出错，手心却早已湿溻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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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的意识能量，完全注入到另一个人的大脑里，是会上瘾的。
因为不管自己过得多么幸福，知足，高人一头，总会有不如人意的点。这些琐碎的快乐，正是读心术的奥妙。
之前他使用读心，或者操控的时候，对象都是一些相对正常的人。亲朋好友，同学同事等等。
但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精神分裂症的患者，不知会不会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顺利，像拨开一根香蕉，吃掉一只苹果那样简单。
而对端木那不受控制的费洛蒙，早已接管了光头的理性，奋不顾身地钻进了她的内心世界。
“好黑啊。”
光头“灵魂出窍”一般地进入了一片黑暗世界。
这种黑暗不同于夜晚，好像是涂上了某种特殊的吸光材料似的，一点点光芒都逃不出去。
摸着黑走了一会儿，他听见了一个哭泣的声音。
那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或者是一个男孩。总之，声音尖锐刺耳，让人毛骨悚然。
“端木，是不是你！”
光头试探地对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喊着，紧接着哭声便戛然而止。
替代它的，便是一连串诡异的脚步声儿。
“叔叔，你是来接出去的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光头身边响起，吓得他一个激灵倒退了两步。
“这里太黑了，叔叔看不见你”，见无人回应，光头继续道：“没错，叔叔是来接你出去的。”
“呜呜......”断断续续的哭声，又从远处传了过来。
忽远忽近，让光头产生了一种莫名地错乱感。
他寻声小跑着，没几步，就发现前方好像有星点光亮。勇气伴随着希望，一股脑地涌上心头，促使他加快了步伐。
可无论怎么努力，那光芒依旧保持着一段距离。好像跟他似的，一直在移动。
“喂，端木，你快点出来，我得带你回去了！”
光头深知自己在这里待的时间有点过了，再这么耗下去，说不定自己也得被困住。
“叔叔，你是要带我出去么？”
又是在身旁。
光头一闭眼睛，用力的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没错，你在黑暗的世界待得时间太长了，这么下去，你就要完了。”
“呜呜......”
声音，依旧是从远处传来的。
光头一琢磨，你老用一个套路可不行，这样下去，宇宙坍缩了我也出不去了。想到这，他赶紧集中精神，手中顿时冒出一道白色的光芒。
与此同时，远处的哭声也忽然消失了。
他也不管这些变化，反正自己是来抹除意识的，之前那些都是无用功。
随着时间分秒的过去，他手里的光芒变化成了一把锋利的长剑，就在他紧闭双眼，打算切开黑暗之时，就觉得耳边好像有人在吹气。
那浸入了灵魂里的声音，像是指甲挠玻璃似的，让人浑身发麻，光头下意识地睁开眼睛，扭头去看。
“叔叔，我不想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