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沉思了片刻,突然道:“这样吧,朕册封你为五品宜人怎样?称號定位瀟华如何?”
杭以冬还没回答,在底下原本还在喝酒的一位老臣突然开口,有些迟疑道:“陛下,这是不是有些不合礼制?毕竟萧公子身上还没有任何品阶,若是萧夫人……即便册封了,那萧夫人也只是五品宜人,不能有称號啊!请陛下收回成命!”
“臣附议。”
“臣也附议。”
连一旁的三皇子也突然开口:“父皇,儿臣也觉得有些不適合。”
皇帝有些不悦:“这有什么不合礼制的?人家冬丫头研製出了如何解决天的办法?你能研究得出来吗?”
皇帝指著底下的大臣怒道:“一个个地那么有空不去做些对国家有益的事情,天天盯著朕礼制礼制,怎么?礼制能让你们研究出怎么对付天?”
“行了,就这么定了,封萧夫人为五品宜人,择日下旨。濯小子,你可有意见?”
萧濯站起身:“陛下,草民没有意见,草民相信,就算草民现在没有品级,但是有一天,草民定能为夫人挣得一个更高的誥命。”萧濯神色淡淡,说出的话却十分自信。
皇帝哈哈大笑了两声:“好小子,果然没看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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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濯和杭以冬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对著皇帝:“多谢皇上隆恩。”
大殿里的气氛才重新变得好了起来。
其实皇帝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定国大將军夫人常常拿杭以冬的出身说事儿,那他就给杭以冬封个五品誥命,这可比朝中好些官员的品阶都高,没了这个理由,看將军夫人再敢怎么闹腾。
而此刻坐在定国大將军一边的將军夫人心气儿確实有点不畅,杭以冬那个女人,在她儿子身边呆了这么久,死皮烂脸地缠著濯儿,还害的濯儿跟她离了心,如今又入了皇帝的眼,被封为五品宜人,这样一个农家出身的女子,真是老天无眼啊!
將军夫人气得酒一杯一杯得下肚,很快就醉了。
定国大將军无奈,只能吩咐下人先將她送回去。
还没消停一会儿,二皇子又出来搞事情了。
“父皇,既然萧公子有如此志向,那不如將他派去西北震慑边关的北牧如何?若是他们听闻萧公子是当年打的他们落流水的萧將军的儿子,定会嚇得四处逃窜。萧公子定能更好得完成任务,也可给他在朝中封个职位,总不能一直让萧公子一介白身吧,將军府一家都有品阶在身,如今连小萧夫人都被封为了五品誥命,这若是传出去,不是让人家笑话咱们萧公子吗?”二皇子神色真诚地看著皇帝。
太子和定国大將军同时皱了皱眉。
皇帝沉思了会儿,居然真的在想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二皇子还想再加把火的时候,皇帝却突然开口了:“行了,今天是晚宴,就別说前朝的事情了,有什么等明天再说。”
二皇子闻言,心中一喜,看来这事儿有谱儿。
杭以冬吃了一口盘中的羊肉,嗯,味道不错,腥膻味也没有那么浓郁。
萧濯听到二皇子的话却陷入了沉思。
西北大旱,作物全部枯死,百姓自家的粮食也不多,一开始因为国库空虚没能及时救援,当地的官府也不作为,只顾著自己享乐,导致西北死了无数的百姓。
当初户部尚书沈大人在拜访定国大將军的时候自己还对此事发表过意见,教了一个法子给沈大人,按照沈大人的性子,定是將此办法递了上去,只是不知为何,陛下迟迟没有动作。
朝中的那些勛贵,都是蛀虫,只知道如何钻朝廷的空子,吸朝廷的血,却没有想过利用自己的身份实实在在地为百姓做点事情。
萧濯心中暗恨。
如今西北內忧外患,不仅有旱灾,还有邻国的北牧民族常常来犯。
不管二皇子打得到底是什么心思,若是他能前往西北,他定会好好行事,帮助百姓重建家园,打得北牧再也不敢来犯。
萧濯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杭以冬此时已吃完了一盘羊肉,她拍了拍萧濯的手背,用口型对萧濯说:“如果你想去西北,那我就陪你一起去。”
萧濯心口一暖,反手握住杭以冬的小手捏了捏,杭以冬知道他的意思,他在说谢谢。
杭以冬对著萧濯甜甜地笑了笑。
太子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原本他还有些担心萧濯,但是看著人家小两口你儂我儂的样子,觉得自己真是瞎吃萝卜淡操心。
这时,一直坐在皇帝旁边的曹皇后开口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让各位小姐去准备才艺吧。”
听到这话,场上未婚的小姐都纷纷下去换装,以图等一下一鸣惊人,好攀上任意一个皇子。
毕竟再怎么说,这也是一个变相的相亲晚宴嘛。
看到这一幕,杭以冬不禁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嫁人早,不然自己什么都不会来参加这种宴会,岂不会要丟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