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锦竹將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地拿出来,精致的衣衫,珍稀的首饰,一个木箱子,最后还有一个小布包和一封信。
看著锦竹拿出来的东西,定国大將军夫人的表情虽然依旧冷淡,但是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儼然就变得紧张了起来,只听得定国大將军夫人的声音缓缓传来:“將那木盒子打开。”
锦竹闻言,上前了几步,隨后便伸出了手。
只见盒子里面儼然就是先前定国大將军夫人送去的金子,就连那把铜色的钥匙还有地契也安安稳稳地躺在木盒中。
一时间,定国大將军夫人的眉头就紧皱了起来,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
似是察觉到了定国大將军夫人有些不平的心绪,锦竹也低下了自己的头儘量缩减自己的存在感。
“將那小布包打开。”
锦竹按照定国大將军夫人的吩咐行事,隨后就见小布包內露出了两件崭新的衣衫还有一小盘写著“飞行棋”的木盒,另外,还放了一沓写满了点心方子的纸张。
定国大將军夫人一看,就知道这些都是杭以冬准备下来的,尤其是那名为“飞行棋”的游戏,杭以冬先前就跟她提过好几次,没想到,第一次看见它,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想到这里,定国大將军夫人的眼神微微暗了暗,那掩藏在眼中的失落油然可见。
隨后,锦竹就在定国大將军夫人的示意下,將手中的那封信递给了定国大將军夫人。
定国大將军夫人缓缓打开了手中的信纸,只见一手漂亮的簪小楷出现在了定国大將军夫人的眼前,也没有丝毫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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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很久之前,定国大將军夫人就知道了杭以冬懂得很多京城名门闺秀会的东西,反而,她懂得的一些知识,这些名门千金反而可能还明白,即便当时定国大將军夫人看不惯杭以冬,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杭以冬確实很优秀。
但是定国大將军夫人此刻已经顾不得这些,眼中满是手上信纸的內容。
定国大將军夫人一目三行地看完了真整封信,其实杭以冬也没有说什么,就是在跟她道別而已,说是要离开定国大將军府了,因为不想要当面告別,就写了一封信跟定国大將军夫人告別。
其实最让定国大將军夫人动容的並非是这封信本身,而是从这封信中处处透露出来的对於定国大將军夫人的关心,这种关心,定国大將军夫人真的是许久没有感受到了。
从精心定製的衣裙,念叨许久的飞行棋,还有因为知道定国大將军夫人喜欢吃点心所以特意寻来的点心方子,除了这些,杭以冬还知道因为定国大將军夫人畏热,总是贪凉,所以特意嘱咐將军夫人要注意。
这一丝丝一点点,都让定国大將军夫人的心感受到了熨帖,至少在自己嫁给定国大將军的这几十年光阴中,自己从未感受到这般被一个人关心的感觉。
定国大將军夫人將自己的目光转向了站在一边的锦竹,隨后对著锦竹轻声问道:“少爷少夫人现在在何处?”
锦竹听到了定国大將军夫人的问话,微微顿了顿,隨后道:“少爷和少夫人,现在应该已经……离开了。”
听见了锦竹的话,定国大將军夫人的手不由得轻轻握了一下,隨后仿若无事发生般对著锦竹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锦竹恭敬地对著定国大將军夫人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
等到门被“嘎吱”一声关上,定国大將军夫人才缓缓起身,看向了那被摆满了一桌的物件,眼神有些飘忽,但是下一秒,一双玉手就轻轻抚上了那件布料丝滑,做工精细的衣衫,即便是还没穿上,定国大將军夫人也知道这件衣服一定很漂亮。
想著这段时间以来儿女承欢膝下的感觉,定国大將军夫人的目光就不自觉地变得温柔了起来,如果孩子当年没有被劫走的话,现在,他们应该就会是过著这样的日子吧?
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定国大將军夫人的一双美目中闪过了一丝失望,最后,竟然连萧濯和杭以冬也留不住。
就在此时,门被敲响了,锦竹的声音传了过来:“夫人,萧文成少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