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寧君騏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眾人立马反应了过来,隨即坐下来举杯吃饭,相互寒暄,看起来一副十分热闹的模样。
而寧君騏在喝下了一杯酒之后,还是忍耐不住自己那想要上扬的嘴角,想到刚刚那侍卫对自己说的话,寧君騏的目光就不由得朝著定国大將军的方向瞟了瞟,见定国大將军还坐在椅子上,不停地给自己身旁的夫人夹菜,寧君騏就不禁挑了挑自己的眉毛。
刚刚那侍卫可是跟他说了,萧文成已经给定国大將军下了药,那毒的发作时辰大概是一个时辰,如今细细算来,应该很快就要发作了,既然如此,那他也不介意稍微等一等。
毕竟这虎符註定最后是要落到他的手中的。
寧君騏便抱著这样的心思开始享受此次的宴会,眉眼愈发舒展了开来,旁人一见便知道寧君騏此刻的心情很好,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於是纷纷上前来对著寧君騏敬酒说好话,一时间,寧君騏周围都簇拥满了人群。
陈柳见状,不由得对著身旁的陈丞相低声询问道:“父亲,这三皇子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刚刚还对著定国大將军横眉竖眼,我还以为他拿不到虎符誓不罢休呢,怎么转眼间便开始和人家应酬上了?”
陈丞相眼睛定睛一看,便瞧见对面的定国大將军脸上毫无担忧之色,在看到她的视线之后,立马点了点头,还对著他遥遥地敬了杯酒,看上去十分閒適。
陈丞相心中便有了些数,轻声对著陈柳道:“管好你自己的事情便好了,其余的事情不用你过多的担忧,你只需要知道今日咱们这三皇子的计策,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听到了陈丞相的话,陈柳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见寧君騏的侍卫从到店外一对对的小跑了进来,隨后守在这大殿的四周,像是门神一般拿著武器站在眾人后头,看得一些胆小的官员立马开始害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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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自己一个小小的官员只不过是搭上关係,来参加一个晚宴想要让三皇子殿下有一个好印象罢了,哪成想居然有可能连命都要丟在这儿,实在是老天无眼,老天无眼啊!
然而宴会平稳进行了三十多分钟,也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就连殿国大將军也安安稳稳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甚至还有閒情逸致地教训萧文成的坐相不好,看起来中气十足。
寧君騏的眼眸倏地一沉,不是说萧文成已经给定国大將军下毒了吗?不是说那毒已经快要发作了吗?怎么他等了半个多小时,定国大將军害面色红润地坐在那儿喝酒?难不成那毒还被定国大將军自己消化了不成?
跟在寧君騏身后的侍卫自然接受到了寧君騏的死亡视线,不由得硬著头皮凑到寧君騏的身边,对著他轻声问道:“殿下,要不然属下再去问问云若?”
哪只寧君騏微微抬了抬手,道:“不必了,既然定国大將军没有中毒的跡象,那只能表明他早就已经发现了这一点,因此特意避开了。”
“殿下,那我们怎么办?”那侍卫不由得有些焦急,如果说三皇子殿下的计谋失败的话,那虎符岂不是拿不回来了?可是三皇子此次行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拿回虎符啊,那侍卫不由得焦心。
哪知寧君騏丝毫没有著急,反而意味深长道:“没关係,就算是下毒失败了也无事,暗的不行,那咱们就来明的。”
说完,寧君騏便倏地站了起来,隨后挥了挥自己的手,原本隱藏在大殿黑暗处的侍卫立马拔出了武器,上前了两步,看样子想是把这大殿中所有人都挟持住。
许多官员都被嚇得扔掉了筷子,颤颤巍巍地看向了寧君騏,只有寥寥几人还面不改色地安坐在原地。
寧君騏直接走到定国大將军的面前,道:“定国大將军若是不想今夜的大殿上血流成河,本殿下还是劝您赶紧將手中的虎符交出来吧。”话音刚落,身后的侍卫就纷纷將自己手中的武器对准了自己前头的官员,仿佛只要寧君騏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化作猛兽,撕裂眼前猎物的喉管。
定国大將军拿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顿,隨后放下,抬头看著正举高临下看著自己的寧君騏,隨后缓缓道:“三皇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要用这大殿中所以官员的性命来威胁本將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