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许三娘带着探究和好奇的目光,似乎想接着听眼前那黑袍修士的讲述。
“那人还是个好师父咧。”
“啊?!”
如花火般绚烂。
“是吗。”
鹤书立脸上止不住的笑容早就出卖了。
“没有客人,来的是鹤先生。”
“这么急?”
“可不是,我本来要闹,我师父那边说允许我入宗门圣地,估计也就是近期的事情了。”
“你娘那边怎么样。”
因此,组织就成了吴竹的目标。
涂山君说道:“不过是他们的试探罢了。”
让鹤书立进门,涂山君接着说道:“该你的我没忘,今日我们就去坊市买了筑基丹的材料。”
沉默。
“我的分魂身出门的时候查过四周眼线,不算你那雪姨有六道,很容易避开。”涂山君的意见便是最好不要陷入这旋涡之中,最好抽身离去,有筑基的修为和尊魂幡,不管去哪儿都能快速积累修为。
“只有实力才是安身立命的本钱。”
“我遇到他们的时候,一个杀手带着一个残魂……,衣钵弟子与儿子也没什么区别。”涂山君感叹道。
“裴氏。”
这两人去后院商量大计,许三娘则争分夺秒的恢复法力。
他本来就没指望从中牟利,现在皆大欢喜就很好。
刚才就是许三娘迎接的钟汉,他没有取出灵剑,却在涂山君的面前取出灵剑。
他依旧死死的抓着分魂身破碎的身躯,就好像只要他牢牢抓住就不会让眼前修士的肉身崩溃。
不言总是沉重的。
鹤书立赶忙拱手行礼:“不敢当、不敢当。”
接下里就只能看许三娘自己的造化。
看在这份香火情上也会照顾一二。
按理说,抓到了熊燃,后续的事情还需要钟汉接手和调查,怎么有闲心来这里。
兵解者的身躯化作磅礴煞气。
吴竹眼中的期待没有黯淡。
鹤书立同样感觉有些奇怪,不过其实他心中更是对涂山君的身份的确认。
“修行。”
哪怕眼前修士张口,滚动喉咙却没有任何一句话说出。
他们一旦出手,就要开始为自身布局。
涂山君回过神来,笑了一声说道:“我兵解了妖魔化的身躯,哪里知道后来如何,以后再问钟汉就是。”
也容易让人误解。
这已不能说是控制欲了,而是将有情众生都做棋子,助他得道。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强大的修士全都固锁丹关,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取出自己的一部分结合成一个新生命。
存神练气是修士的看家本事,加之天机府的灵气充裕,或许不到晌午,她的法力就能尽数恢复。
“儿子怎么都能生,亲传弟子却不好找。”
“至少现在而言,抓到了苏醒的熊燃,后续的事情就不用我们操心了,也能洗清你的嫌疑。”
……
说话之人身着一身玄青长水覆水袍。
“有客人?”
这倒是耐人寻味。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对返回没有抱一点期望,大家族的有利有弊,那些高修老祖通常不愿意管事,他们更执着于修行。
涂山君打开前门,正看到鹤书立站在门口,惊喜道:“爷,大喜事啊,昨夜钟大人带人冲进公孙府,据说抓住了幕后主使,并且惊走了公孙晚,现在三法司那边已刊印了公孙晚的通缉令。”
修行者想生孩子颇为简单,只是无法操控孩子的灵根资质。
“早结束也好。”
初听那两亿灵石的时候,他都要吓破胆了,这等数目岂是他一个师爷能干涉的,到最后不过是被顺手碾死的蝼蚁而已。
“从何而来,谁人教你?”
“熊燃一被抓就被三法司接走,说是调查,我这边所有事情与他人交接。”
许三娘给线头打结的时候说到。
说着,钟汉将装灵剑所用的长盒取出。
而且,总不好让人白干活,鹤书立筑基也对孤幼院的孩子们有好处。
她就是因为得到了魂幡才决心冲击筑基境界,现在能动用金丹以上的力量,足以支撑她逃离裴氏的掌控。
修行界多是论修为排辈分,何况这还是魔君看中,他定然要礼数周到。
……
涂山君当即摇头。
“还剑?”
接着补充道:“太像了。”
管事的通常是才情平庸的修士,这样的修士都有个通病,控制欲很强。
吴竹死死的盯着老魔头。
但,他还是不想说,他不想辜负了这份期盼,哪怕只是陌生人,却也让他难以脱口一个编造好的谎言。
“我爹和裴氏有协议,第三个孩子会改回原来的姓氏,我就是第三个。”
“我估计这事儿还得牵扯合欢宗。”
涂山君说道:“拜托给钟汉吧,再加上鹤书立照顾,不用担心。”
蝶梦道体借来的力量不知道是短暂的还是会一直存在,但肯定不会超过自身太多。
偏偏他无法说出真相。
他当时恢复了本相,乃是一青面獠牙,朱红头发的恶鬼相。
这等手段,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能动用。
“涂山大哥有何高见?”
“你想回去?”
“太慢。”许三娘微微摇头。
“那他们呢?”
轰。
却不想,遇到困难的第一个解决办法是这样让人始料未及。
“天机府有去万物城的航线。”
他最初以为钟汉没有认出来。
要说真有人记得,也该是逃走的公孙晚。
现在看来,好像钟汉的目光意味深长,话里也带着话。
“像什么?”
鹤书立摸不着头脑的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