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于巨殿之顶的身影解下腰间葫芦,豪饮一番,擦了擦嘴角:“尊者雷劫,确如我所想。可惜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青年眼睛一亮说道:“找到你了。”
“喏。”
轰隆。
镇守毫不犹豫的捏碎令牌传音。
“是。”
那些渡过劫难的修士更是面色剧变。
果不其然。
“尊者雷劫又不是没有遇见过,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抱着肩膀的青年目视前方,笑道:“是什么阵仗,连我等禁法司都出动了。”
纵然是这般浑浊夜空,依旧不能阻挡那震撼人心的庞然大物沉来,就好似远海尽头迎来遮风挡雨的风帆,为惊慌的众人挡下万重激浪。
“若当真能只紧着自己也就好喽。”
做为天机城的掌管者,也就是副城主之一,他对天机城的风吹草动了如指掌。
稚童还没有回答,壮汉倒是率先开口抢了话来,说道:“天机城辖百万之地,我们说是统领、长老,还不是在外门蹉跎。”
只见八百里汉河,尽是仓皇。
哪里有他们快活。
另有一位身形高大的修士沉声说道:“七艘灵舟,三位统领。”
中年人看向青年沉吟道。
同时目光好似越过了面前修士看向远方。
天机城。
中年人好似永远睁不开的眼睛微动,随后将腰间令牌取下:“禁法司,随本座奔走……”
“天机,发生了什么事。”
老者起身,青灰朴素法袍衣摆波动,法力凝于手掌灌注于面前的方寸掌台,方台骤然化作一座大城模样,在天地缩尽的同时,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老者的面前,躬身道:“副城主。”
一时间,
‘出手,还是不出手?’
涂山君看着面前陌生的尊者,平静地说道:“我无意与大器宗为敌,奈何雷劫已压制不住,迫不得已只能借贵地一用。”
百舸争流,千帆混渡。
须发皆白的老者对面前人影的话深信不疑,轻轻摆手道:“请武相,江副城主,走一趟吧。”
看武相的意思好像并不想杀死渡劫者。
七艘灵舟伴随着轰鸣从上空大阵缓缓沉下。
“大器宗,禁法司,统领,诸羡河,见过道友。”
弱小生灵尚且如此,更不用说修士。
巨殿上的人影矗立不动。
稚童拱手闪身消失。
灵舟上。
不由遮住双眼喊道:“雷劫?!”
既然对方都已经表明自己不为敌的意愿,他再出手的话,岂不是有失道义。
望楼乃是建造在城内的高耸建筑,有目击修士看守,还有傀儡甲士做衬,以留影石观察,而这样的建筑当然比周遭坊市阁楼长廊高出许多,也是视野最开阔之地。
饶是他金丹后期的修为,依旧被天威刺痛双目,可想而知那渡劫之人该是何等修为。
青年,不,诸羡河拱手说道:“阁下也可称我,逐星尊者。”
修士的阴神阳神修至强大之时,以神识接受和处理杂务本就十分轻松。
“去问问那渡劫的修士,是什么意思。”
虽说这样能一劳永逸,不会引起后续变数,不过也失去了一幢人情机缘。
登上望楼的镇守施展法眼。
没错,就是逃跑。
然而这画舫岛屿上的生灵可没有这般淡然从容。
伏案盘坐的老者皱起眉头。
模糊的身影看不清是男女,就连声音也带着分不清具体的磁性:“汉河地界出现尊者雷劫,初步判断是一位强大的修士正在等待。”
“哦,有人渡劫。”
府衙。
雷劫的变化瞒不过渡劫之人。
……
沉声说道:“这里很危险。”
诸羡河心中犹豫起来。
以他的修为斩杀一个法力不继的巅峰大真君,并不算难事。
相信没有哪个敌人会在别人家后花园渡劫。
赶忙奔赴望楼。
少顷。
汉河之界外。
看天际雷劫模样。
天机城虽被戏称为外门,实则大权在握,不缺资源。
“内外门之说,就算我们不说,他们也这么想的罢。”
稚童模样却一副老气横秋的仪态,看起来倒也不违和,似乎坐在灵舟矮凳上的并不是个孩子而是一个小老头儿。
“既是丞相所言,定有其道理。”
这可是尊者雷劫。
接到调令的中年人露出好奇神色。
什么时候这样的小事也需要他前去了,丞相还嘱咐让他带上禁法司一二行伍。
如果是以往时刻,他肯定毫不犹豫出手。
恍如天狱笼罩。
他感受到好几股并未遮掩的灵机气息。
而且此人等待法力恢复的时间,压制了自身修为,使得雷劫凝而不发,变相的救了周遭千里修士。
又身处私地不会波及天机大阵。
根本就没有出手的借口。
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