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弃了神性和信仰的人类，已经完全独立自主。”
“再由神性来帮助他们，决定他们活着还是死去，不就太荒谬了吗？”
空桑看着征老板那1如既往的笑脸，却忽然道：
“我明白了，你对人类，怀有怨恨。”
“你怨恨，是人类让你诞生，也是人类让你虚弱。可就在你已经被抛弃之后，人类却又奢求你的帮助。”
征老板吐了1口青烟：“或许……有这方面的因素吧。”
空桑点点头：
“那么，接下来，你们准备如何？”
征老板沉声道：
“我尝试过很多次，在你的各种轮回当中承担指引者的角色。”
“我化身过和尚，伪装过张良，甚至于上个世纪的战争里，我也和你打过交道。”
“我想要拉你过来，但是……”
“很显然，你1直在走你自己的路。”
“东瀛之行，你没有选择我，没有选择天女，也没有选择乘黄。”
“你正在走1条，属于你自己的路。”
“所以，我们的计划对你来说都不重要了。”
读者身
“虽然最初的时候，你是天地间的第1棵空心桑树，你应该是我们的1员。”
“但是……现在的你，显然已经完全没有了神性，只余人性了。”
空桑眉心1挑：“那么接下来呢？”
“你们所有人，就准备避开我，然后静静等候我的下1个轮回，再来博弈？”
征老板摇了摇头：“空桑，没有下1世了。”
空桑1愣：“什么意思？”
征老板叹息道：“难道你没有注意到吗？”
“虽然善恶司解散了，新的部门还没有运营得当，导致这1次，你所调查的7宗罪计划，直接被放到了视频中。”
“但事情发酵到现在，也已经1天过去了。”
“不管官方是打算否认，还是打算承认，完全可以借助这次的事情，再度定下1个基调和方向。”
“但是，官方没有这么做。”
空桑心中隐隐涌起1丝不好的预感。
“你的意思是……”
征老板神情复杂：
“9州现在，没有精力管这种事情。”
“9州的龙脉……开始消退了。”
空桑脸色1变。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征老板郑重道：“这种问题，在各个国家其实都有。每个国家的根基，都在动摇。”
“但是……9州作为4大古国之1，并且是还完全存留的国家，影响最深。”
“分部在全国各地的龙脉，已经66续续开始产生影响。”
“接下来，各种隐匿于深山老林当中的精怪，还有因怨恨而成为恶鬼的魂魄，会完全成为常态！”
“也正因为如此，最近的宫观、佛寺、教会等等，要么处于混乱，要么开始浮出水面。”
“因为，所有人都已经察觉到情况不妙。”
“因人的各种欲望和8苦之念，而形成的扭曲，已经将龙脉腐蚀的越来越深。”
“正如同……安史之乱前的唐朝。”
空桑呼吸1滞，旋即脸色阴沉下来：
“盛极而衰？”
征老板解释道：“这是无常，也是自然。”
“在漫长的岁月长河之中。9州早就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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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和其余国家不同的是，在神话中，9州是属于3个部分组成，也就是3界。”
“最先消失的，便是神性的世界。”
“我等仅存的1些旧部，也在经历了上个世纪的那场惨烈战役之后，彻底式微。”
“代表亡者的沉睡之处，除了归墟之国这样1个特殊的地方之外。”
“从最开始所谓的两界山、酆都城，到后来泰山神，再到地狱黄泉、幽冥地府等诸多魂魄之归处，也全部土崩瓦解。”
“空桑，这是灾难。”
“因为，本该3方平衡的9州，如今只有人间了。”
“所以这些年，物欲横流，群魔乱舞，就如同佛家所言的末法时代。”
“到了那个时候，作为走阴十部的成员，你们不单单会承受很多考验。”
“恐怕……也会经受很多……痛苦……”
读者身
空桑沉默了片刻：“所以……乘黄费尽心思，想要将东瀛的神性力量全部反哺到9州，就是为了不让3方平衡彻底崩毁，从而延续1点时间？”
征老板吐出1个烟圈，没有回答空桑的提问。
1时间，两人之间陷入了1片寂静当中。
终于：
“你的联系方式没换吧？”
征老板1愣，旋即失笑道：“自然是没有。”
空桑点了点头，旋即走到征老板面前，将黑猫放在了他的怀里。
“我是没办法养猫的，但是你应该挺喜欢的。”空桑说道：“这只小黑猫，就算做是我们和好的证明吧。”
说完，空桑便转身直接离开，摆了摆手道：
“对了，你古董店里的烟料的确不错，可以再送我1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