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怕江都王在这边仗着神力乱搞,淮南王觉得自己都懒得跑淮河边来,只等挖掘成功了才过来瞅瞅情况。
时间越长久,江都王也越难拉扯住,指不定一个猛扎潜入水中,而后就朝着方向硬挖向水府。
“我没有……”
这种人名望较高,用来当中间人拉扯是再好不过。
壮汉年岁三十余许,他头发凌乱,只是用王冠草草束缚,犹如一头不喜整理毛发的雄狮。
“没了仙庭的护佑,淮水龙王早就跑了,我哪来的龙肝凤胆给你”淮南王头疼道。
等到一饮而尽时,这枚盛放茶水的金樽已经凹陷了下去,再也难于正常盛放茶水和酒水等物。
一身青衣的董仲舒坐在江都王下方两米外的位置,同样在喝着淮南王招待客人的苦茶。
眼看着话语拉扯不住江都王,更别说靠蛮力来与对方角力拉扯,哪怕修行杀伐道的毛被也没吭声一句。
淮南王头疼求助的人站在江都王身边,也是淮南王见过两次面的董仲舒。
董仲舒官当得不怎么样,个体实力在朝廷中也不算顶尖的那一波,但董仲舒是个能说会道的人,不吝啬儒家学派的学识,只要有资质就会传道受业,这让董仲舒的名望极好,几乎有着誉满天下。
如果不是淮南王一直拉扯,董仲舒觉得江都王早就出去瞎搞了。
“龙没有蹄子”淮南王纠正道。
如果淮南王真有一条龙,切根大腿给对方,对方也就拿了龙腿喜滋滋回自己领地那边去了。
等见到江都王兴冲冲站起身来,淮南王只觉这些人完全等不了一点点时间。
至于淮河的通道会不会崩溃,又或上方堆积的河沙河石会不会塌陷,那都不会在江都王思考的范畴内。
当然,江都王有个好处是很容易满足。
“我没拿好处”淮南王道:“我已经解释三十三遍了,我什么都没拿!”
“董博士,你是一个有学识的人,你帮我向江都王解释解释,本王是真的没捞到好处”淮南王头疼道:“本王最近不仅没捞好处,本王还丢了脸皮,被西土过来的番僧索要走了三颗大药,至今都还在心疼呢!”
“董先生这么说我就明白了,看来淮南王不是藏私!”
江都王信不过淮南王,但他观念转变得还是很快。
“有画呀,各种画上的龙都没长蹄子,只有猪、牛、羊这些生灵才长蹄子,龙长的是爪子!”
他抱怨了一声,淮南王用来待客的金樽被壮汉捏得嘎吱变形。
只需注目一眼,任何人都能感触到肌肤下那如刀锋一般的线条,仿若随时随刻都能绽放出震撼人心的力量。
这些问题别说淮南王头疼,哪怕董仲舒解释起来也很麻烦。
“你居然知道龙没有蹄子,你果然抓到了龙”江都王大喜道。
眼下已经挖了近半个月,再挖个十天八天也就差不多能到达丈量的距离,但众人等待的心思完全憋不住。
他头发潦草,身上覆盖的王袍也只是草草覆盖遮掩,导致露出大片古铜色带着光泽的肌肤。
他眉头微微有些皱,但品茗时宛如喝到了什么宝贝,时不时有着吁气吐气。
淮南王只得放下金樽起身,他身边众多客卿也有起身齐齐跟随。
又有董仲舒跟随江都王起身,他眼睛微微闪烁。
天下间姓东方的人稀少,当官的更少,如果他没猜测错,这场淮河水府之事是他远在长安城的小伙伴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