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变着法子的为难我们,把最苦最累的活派给我们也就罢了,还鸡蛋里头挑骨头,无事生非的找我们麻烦!”一个操着湖广口音的年轻人,愤愤的向朱桢控诉道:
“蹇义说得很好。”朱桢摆摆手,示意蹇同()
学坐下,接着对众学生道:“现在我们依然处在旧势力的压制下,儒教传承太久了,教徒太多了,哪怕父皇杀了一批又一批,他们依然占据了朝廷和地方的大部分政务官职位,依然是你们的顶头上司。”
“我们也知道他们为什么对我们百般刁难,说实在的,吃苦受累我们都不怕,可问题是年底的考评还一塌糊涂,让人以为我们大学生眼高手低,百无一用!”
“是,祭酒。”蹇义忙站起来,用纤细温柔的声音回答道:
“祭酒当时教导我们说,那些进步的事物虽然比陈旧的事物优越百倍,但新生的力量因为时日尚短,所以总是弱小的。而陈旧的事物已经长久存在,积累的力量远强于新生事物。就像刚下生的小老虎,肯定打不过成年的狼一样。”
“好,一字不差。”朱桢赞许的点点头,又对那络腮胡子的年轻人道:“蹇义,你来说说,本王当时是怎么解释这段话的。”
“所以,在新生力量战胜旧势力的历史过程中,总要先经历被强大的旧势力压制的阶段。”蹇义接着道:
“而旧势力不甘退出历史的舞台,对新生力量的打压,是无所不用其极的,甚至是完全无底线的,悲剧便由此诞生。如果新生力量缺乏韧性,没有坚定的信念,往往就会在一系列的悲剧中退缩,甚至消散。”
“你叫吕震。”朱桢又指着另一个国字脸的年轻人。
“……”朱桢耐心听完学生们的抱怨,方对那湖广口音的年轻人微笑道:“你是夏原吉吧?”
“那我这个当祭酒的,就考考你们,洪武十三年,本王在辟雍,给你们上的第一堂课里,引用过一句黑子的话,谁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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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学生们赶忙纷纷举手。
“是,王爷也永远是我们的祭酒。”把学生们感动的眼圈都红了,好多眼碟子浅的,当场就掉下泪来。
“之前在校园里,有学校为你们遮风挡雨,你们只需要安心读书即可,现在你们去到五湖四海为官,学校也保护不了你们,必须要自己面对风雨。”朱桢也动情的对他的学生们道:
朱桢看着一张张充满热忱的年轻面孔,再次感到了沉甸甸的责任。
唉,有这些羁绊在,想要抛下京城的一切潇洒离去,谈何容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