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嫔伸手接下。缓缓打开匣盖子。只见雪白的绒布中央。躺着一块椭圆形的坠子。通身如鸽子血般殷红剔透。其中嵌着淡淡的金黄色的烟波纹。
“这。鸡血石。”勤嫔惊讶地侧目看向怀袖。
怀袖笑呡着唇点头:“嗯。算你识货。”
勤嫔立刻将盖子合上。又推回怀袖身前:“这个我不能要。太贵重了。”
怀袖将盒子里的那块鸡血石坠子取出來拿在手里。缓缓翻转过來。道:“你瞧。我已在上面篆了你的名儿呢。”
勤嫔再次接过鸡血石坠子细看。见背面果然篆了一个“岚”字。不禁喃喃道:“这东西实在太过贵重。我记得前几年万岁爷得了个鸡血石的扳指。宝贝的跟什么似得。如今你送我这个。似比那个成色更甚。岂不是价值连城。”
怀袖从腰间又取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递在勤嫔面前:“这两块本是一个石头。我这次回去。差额娘寻了个细致的匠人做了一对。你我各一个。”
勤嫔伸手接过怀袖的那一个。转过面。见上面果然刻着个“怀”字。
将刻着自己名儿的那一枚递给怀袖。勤嫔道:“不如咱们各自戴着对方的这一个吧。纵使日后若有什么变故。你我不再一处了。也好留个念想在身侧。”
怀袖觉勤嫔的提议有趣。便欣然将勤嫔的那一枚戴在了腰间。
勤嫔将吊坠结了个如意结。抬眼见怀袖的榻前放这个小痰盂。便问:“怎么。这久了还觉胃口不适么。”
怀袖点头:“怕是落下病根儿了。自从疆北那次昏睡醒來后吐了个昏天黑地。胃口就一直不好。闻着稍有不对劲儿的东西就呕的厉害。”
勤嫔仔细打量着怀袖微显苍白的脸色。突然冒了句:“你该不会是有喜了吧。”
勤嫔这一句话。唬的怀袖暮然一怔。连带屋子里的几个丫头都愣愣地看着怀袖。
“你近日的癸水可是按日子來的。”因房内皆是女子。勤嫔也不需避讳。直截了当便问了出來。
经这么一提。怀袖才蓦地想起來。仿佛确有段日子沒來了。
见怀袖迟疑。勤嫔唇角的笑靥渐渐深了。转而对映雪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差人去请太医來给你主子诊脉。记住。务必要请李太医來。”
原本还发呆的映雪。被勤嫔一吼。映雪登时兔子一样跑了出去。剩下的青梅月荷等人。更是抱枕头的抱枕头。抱薄被的抱薄被。一时寝殿内几个丫头跑做一团。皆是高兴的不知做什么才好。
将抱过來的枕头薄被统统推开。怀袖笑道:“御医还沒來呢。沒准儿我就是胃口不好一点点。沒谱的事儿。我这个正主还沒急呢。你们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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