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邦坐在副驾驶位上,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看我,不知道在打量什么。
我晃了晃头,把这些不良的思想扔掉,与其说他们利用我,倒不如说是互相利用,我也同样需要他们的力量,来帮我解开心中一个又一个的谜题。
想到这里,我突然一怔,这个冷静得有些恐怖的人,把所有人都想成另有目的的人,就是我,那个本来普普通通的**丝宅男杨灵一。
阿邦说,他就是因为这个笔记本才被人偷袭受的伤,而且还不是那群黑西装的人,我听了,更郁闷了,不是他们,还会是谁?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势力在行动?
阿邦突然递给了我一个旧笔记本:“那天回去以后,我就收拾了一下四哥的物件,发现了这个。”
阿邦跟我是同一个航班,只不过座位离得有些远,一路上还算清净,我抓紧时间睡了会,养足精神才能好好跟他们斗智斗勇。
我把我要去德国的事跟他说了一下,不出所料,他果然说要跟着去,我不免也有些怀疑,他又是为了什么?吴老四死了,他自己也说不会再做肖筱的手下,那他还要扯进这些是非干什么,除非他也有自己的目的。
我肩膀往下一沉,心里吐槽,阿邦依旧是面色不改,提了背包就跟那人上了车,那个老外倒是笑得介怀,礼貌地连连说“对不起”。都说德国人很守时、严谨,注重礼仪,我居然还以为是人家迟到,把我们晾在这的了。
如果要退出,现在无疑还来得及,那群德国佬也不见得会把我怎么样,总不可能真的把我硬塞进那个地宫吧?不过,现在退出,就意味着,之前的那次冒险和牺牲都白费了,而我依然一无所知。那个杨灵一是谁?六十年前,太姥爷为什么要带人进去?百里佑又是什么来历?他在那里到底又在等些什么?还有那个地宫,这么大的排场,这么多的机关,玉棺里的人尸体会是谁?
我打了个电话给家里,说自己要出去处理一点事,可能会有一段时间跟家里不联系。这是鉴于上次的经历,还是提前跟家里说一声,省得到时候联系不到我,会担心。
我甚至觉得所有人都是在利用我。
我索性就没想下去,到时候会有人来接我,再问问吧。晕机的毛病一如既往,我尽量转移注意力,半梦半醒的就到了德国。
尼玛,给我一张磁卡又不告诉我干什么用的,做事能不能做得清楚点。也不知道是房卡还是什么电话卡之类的。
我抱着阿佑,索性就不看,从包里掏出那张磁卡,本来想问那个德国人的,看这车速,也就算了,先看看他把我带去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