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有一个身影一闪而过:百里佑!阿佑只听从百里佑的话。想想又觉得不对,百里佑现在生死未卜,说不定还在骊山地宫里。
“我先说好,人可不是我杀的。”我回过来,把手摊开,微微举过头顶,人命关天,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磁卡确实在我这,但也保不定是真凶侵入了你们的出入系统,陷害的我。能把所有监控一个不落,全部拆了,总不可能会是个把进出记录留下来的傻瓜吧。”
我可算知道什么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敢情这人命不是背在他身上的,怎么着都行,给上面一个结果就可以了。不过,既然事关塔克拉玛干之行,看他之前凝重的表情,事态应该比我想象的要严重,这个康教授,说不定还是这个研究所的领军灵魂人物。要真是这样,我就更得洗刷冤屈了。
他矮下身子来看:“可能是器皿里翻出来的。”
整个环形研究室并没有遭到破坏,周围也看不出打斗的痕迹,只不过实验台上被翻得乱七八糟,仪器散落得到处都是。
我抬头,卜筹正居高凌下地“问候”我,脸上那笑看不出是嘲讽还是纯粹是看好戏的表情。
我一进去,就隐隐闻到一股腥味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是感觉不太舒服。
前面的或许还说得通,可行,但后面的也太玄乎了,康教授胆子就这么小?活活被吓死的滋味肯定不好受,而那一滩粘液,一定跟凶手有关。而且,值得在意的是,拥有进出磁卡的人这么多,干嘛非得冒充我,我这初来乍到的,招谁惹谁了。
我回身去翻背包,真是见鬼了,磁卡就好好的躺在里边,要是丢了,我还好推脱,可它现在放这,倒真成了我杀人的铁证了。
我指着自己的脸,有些无奈地问卜筹:“你说,就我这脸,出去能吓死人吗?”
“这是什么?”
想起尸检报告上说的,尸身上有被撕咬的痕迹,难道真的是阿佑?不过丢失的资料又怎么解释?阿佑虽然聪明,但也不至于会有盗走研究资料的意识。是有谁控制了它吗?
他看着我冷笑,不说话。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手甩过去,正好是碰过粘液那只手,被他嫌弃得闪开:“杨先生倒还真有点做侦探的样子。”
昨天卜筹为了看我和阿邦的目的,撤走了走廊里的大部分保镖,只留下几个必要的防备,这倒反而给了凶手可趁之机了,这样看,这个凶手肯定是内部人员,而且相当熟悉这里监控的位置。
“你还是让人查查这东西的成分吧。”
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听卜筹说康教授死了,而且还怀疑是我跟吴老四联手干的。
验尸报告上说,尸体表面没有致命伤,倒是有很多细微的伤口,像是被东西撕咬过;眼角流血,原因不明;大拇脚指后半公分处有小硬物刺入,扎入尸体约三毫米;生前受到极度惊吓,肾上腺素分泌过度,心搏骤停;解剖检查,心肌细胞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心肌中夹杂着玫瑰色血斑。这么说,康教授是吓死的?
“怎么样,杨侦探,还要继续勘查现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