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是连连点头,树熊当一回就够了,我可不想再重温一次了。
嘿!敢情我身边的一人一猫,一个准备充足有远见,一个还认路。就我最傻,什么都没提防,就听人家的话,自投罗网了?原来阿佑失踪的几天,就是去搬救兵的,这阿佑跟百里佑还能有心灵感应的不成?
“你们有进过那个研究室吗?”
顾飞坐副驾驶上,听我这么问,又回过头来:“你是想问那个教授的死吗?跟我们可没关系。”顿了一下,“我们一见到阿佑就往这里赶,到的时候,就发现那个教授已经死了,而你也已经被关起来了。”
我抱着背包,知道出这郊区还要好一段路,索性就也跟百里佑一样,闭上眼睛,休息一会。
源叔还在碎碎念着什么,就像是在教育一个犯错的小孩子:“我说你这小孩啊,以后再有点什么事,可别忘了要留个心眼,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运气的。得亏这研究所地处偏僻,外面看守的人还少,要不然,一时半会还真救不了你。”
他们把我关在房里,一关就是好几天,这次任凭我在里面发出多大的响动,都没人搭理我一下,我也不知道康教授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我还有没有洗刷冤屈的余地。
我挣扎了几下,绕到他背上,把阿佑招呼了出来,顺手把窗户给关上了。
“笃…笃……”
跑了有一两公里的距离,我们才停下,一窝蜂上了车。我累得有点喘不上气来,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顾飞才回答我:“你们出发之前,我们就收到了阿邦的来信,知道你要来德国。”他喘了一会,继续说,“到这以后,是阿佑带的路。”
他继续敲了一下窗户,给我看他手里被敲下来的锁环,示意我从里面开窗。我还奇怪他既然敲下了锁环,干嘛不自己进来,原来是窗户被冻住了,我了好大力气才推开。
“有什么回去再说。”百里佑凑在我耳边上,抓紧了我,过了会问我,“能爬背上来吗?”
我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撩起刘海,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印堂发黑、衰神附体。叹了口气,之前在地宫受的伤,已经差不多看不出痕迹了,想起以后还要冒险,要还是这体格,非得拖人后腿、小命难保不可。
源叔在前面开车,这时候还插上来一句:“小孩,你可长点心吧。”
“抓紧了。”
我看百里佑一言不发,只是抱着阿佑,像是在闭目养神,而阿佑那蓝绿色的眼睛在微光之下,显得更加瘆人。真是找着了主人,就忘了我养活它的那段时间了。我还想问别的,想想还是回去了再说吧,既然百里佑平安出来了,就坐在这,那么来日方长,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的。
我立马爬起来,想问他怎么在这,又怕被外面的人听到。
车一路颠簸着,因为下雪的原因,开得并不是很快,下车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