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也有点兴趣,就直接打开,里面是一封信还有一张类似于邀请函的卡片,我直接看了信件的署名,就一个字“肖”,看来没错,确实是肖老爷子。
下了飞机,三个人都不约而同跟我走,敢情我租的那房子是风水宝地还是怎么的,都说要住我那去:“停停停!”我深吸了一口气,刚下飞机,虽然晕机的毛病稍微好了一些,但还是有点不舒服,揉了揉眉心,才说,“你们要住哪,我管不着,但是我家就那么大点地儿,还是租的,咱能不能别这么寒碜,住个旅馆能把你们穷死还是怎么的?”
我点头,看百里佑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不过,正好,不论是渠国受牵连的另外四家,还是六十年前的名册上的四个姓氏,都包含了肖,肖老爷子既然亲自来找我,肯定也是事关重大,也省得我费心思去北京了。
“肖家?”
我看了眼她的表情,恍然大悟过来,敢情是找我的人看着挺富,这陈阿姨才这么“关心”我啊。我假装不在意地给她瞎掰:“哦,那是我一个亲戚,从海外回来的,听说我在这里,就来看看我。”
“什么亲戚啊……”
眼下还哪有心思想别的,我赶紧的跟上,验了机票,登了机,才总算松了口气。
我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这封信:“前天有人来找过我,留了这一封信,听附近的人说,那排场还挺大。”
“诶,灵一啊。”我正走着呢,就听到有人叫我,是房东的朋友,就住这附近,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今天这么早起啊?”
这德国一去一回的机票,都没看你们皱一下眉头,住个地儿就能把你们愁死?!要实在不行,都给我滚蛋,回西安的回西安,回浙江的回浙江。
天微微亮的时候,我就醒了,拉了拉身上盖着的绒毯,哆嗦了一下,去厨房倒了点热水,暖了下身,算了,醒都醒了,就把家里捯饬捯饬吧,待会出去买点早饭回来。这冷冰冰的沙发也比不上我那被窝,回笼觉就免了。
大清早的,路上不是赶着上学的学生,就是忙着打卡的上班族,我打了个喷嚏,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是真仁义,还是不得不仁义,这时候谁还说得清?
“诶,灵一,你急什么呀,阿姨有东西给你。”我看她从包里拿出一个黄色信封,递给我,“前天吧,有个老爷子来找你,你不在家,这不给你留了这东西。”
路上耽搁了一下,大早上买早饭的又多,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感觉又回到了几个月前,顾飞天天在我家蹭吃蹭喝,不过现在的情况是,一张嘴变成了三张,哦不,是四张嘴,还有阿佑。
打完招呼,我刚想绕过去就又被叫住:“诶,灵一,这两天怎么都不见你人影,去哪玩了?”
“灵一,你也过来吃啊。”顾飞嘴里塞这包子,还不忘招呼我过去,“有热水吗?”
她还想问,我赶紧揣上信封就跑了:“陈阿姨再见!”就听到她在后面说了句:“这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