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一眼,爷爷不存在,那哪来的孙子,难不成我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不过是查了一年而已,就否定了一个人的存在,我看这个组织是研究伪科学的东西多了,才疑神疑鬼的。
跳起来就揪起他的领子,我的耐心并不好,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的经历,让我更加讨厌别人给我绕弯子、故弄玄虚:“我不是来听你吓唬人的。”
心说这也不是好惹的主,看上去斯斯文文、普通得很,实际上自有手段,敢一个人留下来,也确实不会是什么小白。
“因为这些怀疑,我们展开了行动。”眼镜男不顾我们三个不满得几乎冒火的眼神,继续他的说法,“首先,就是那幅画。”
“确切说,不是杨灵一,而是杨运。”
眼镜男瞄了我一眼,继续说:“可是一年下来,我们找不任何关于你爷爷存在过的痕迹。”
“如果我没有看见过那幅画,你们要怎么办?”
娘娘腔朝他翻了一记白眼:“凭小白脸的智商,给他一幅画,他还能解谜?你们也太天真了。”
接下来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这段叙述几乎涵盖了我们过去半年的全部经历。
一年前就有人在调查我,那就说明我早就进了这个深坑,只不过后知后觉,没有发现。
对,杨家人确实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我的太姥爷,郭敏生。
从地宫回来以后,得之我还活着,他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派卜筹不惜利用各种办法,把我带去德国,为的当然还是合作。
眼镜男伸出两根手指:“两个原因。第一,是那个神秘人的提议,说是非你不可;第二,六十年前的活动,真正意义上的杨家人并没有出现。”
他反手就掐住我的手,力量很大。拇指一摁,我的手顿时就像脱了力,使不上劲来,只好不甘地松开。
“为什么只是我,六十年前的队伍里,明明有五个人。”即便听了这些,我还是一头雾水,我自认为是最普通的那个,这种活动的合作对象,不应该像肖家这样有势力的才最佳吗?
早在一开始,德国那边就受到提示,开始调查我、调查我爷爷的情况,单单因为那个神秘人的一面之词,就重拾几十年前废止的研究。
眼镜男笑了一下,在我看来,就跟嘴角抽搐差不多:“我们甚至找不到能够证明杨先生存在的证据。”
“所以才会派人去偷画,谁知道那几个蠢货差点害死杨先生跟你的朋友。”眼镜男语调平平,说这些话时,我是没听出一丝抱歉的意味,“一旦画里隐藏的讯息被解开,我们就会主动联系杨先生,促成合作。”
我是真的听不下去了,本以为会听到什么惊天大秘密,结果居然是这种白痴答案,惹得我心里烦躁。老子不存在?不存在……那现在在你面前的是鬼啊?!
房间里一片寂静,没有人再说话,只剩下呼吸声。
当我们回国后,就收到了肖老爷子留给我的信,又都急急忙忙跟娘娘腔赶去了深山崖底。
“所以,我们怀疑,你爷爷根本不存在。”
一再的错过,令组织上执行任务的压力更重了。
我抬脚就踹过去,什么叫以我的智商,这幅画的秘密还真就是老子解开的,怎么了?!
夜风一阵一阵地吹进来,我只觉得头脑发胀。爷爷已经去世几十年了,如果要查他,早之前的几十年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