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无眠,我跟顾飞两个人都是紧张兮兮的,精神高度警惕,睡意全无,索性就起来,两个人窝在沙发里看那些资料。
我手里翻着那些文件,心绪却越飘越远……
奶奶对我的父母、爷爷闭口不提,总是逃避这个问题。那天她第一次说起爷爷的事,情绪显然有些失控,还朝我喊了爷爷的名字。
窗户外面是草坪,不会错的,那道鬼影刚刚就是从窗户逃了出去。
这大半年来,我养成了一个习惯,外出必带匕首,只有把它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我才觉得安心。
“怪不得昨天让你跟我换房间,你不肯换,原来是早就居心叵测!”
可是好几分钟过去了,什么动静都没有,难道是我的错觉吗?
我就知道他会找过来,顾飞千躲万躲,就是不想跟他同房,他当然要找我来打商量。我笑,把一大摞资料扔他手上:“娘娘腔,你要是觉得寂寞,就多看看这些资料,别老打顾飞的主意了哈!”
鬼面具?
狠狠踹了他一脚,我才把昨天晚上的事都说了出来。
不论是为了什么,那个人应该还没有得逞,他一定还会来找我。
听到房间里的动静,顾飞立马冲了进来。
把他推出去,他还想反抗:“小白脸!别呀……爷还没说完呢!爷这是想保护小飞啊,出于好意,好意啊!……”
灯被打开后,床侧一道明显的血迹,是刚刚匕首刺中的。窗户边的帘子,被风吹的一下一下的飘。
“所以……你们俩就因为这个,一夜没睡,精神才那么差?”
头越来越胀,一阵清醒,一阵虚幻,那张鬼脸一下一下地在我眼前浮现。到后半夜的时候,我已经分不清是醒着的,还是在做梦了。
被他掐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娘……娘娘腔,你……你丫……有病……啊……”
还有梦里的声音,它也把我当成了我爷爷。
窗户被打开了!什么时候?我居然没有发现!
收到我的求救信号,顾飞黑着脸,揪起娘娘腔的后领就提到了一边去:“胡日月,你他娘的一大早发什么疯?”
看他那欠揍的小模样,我就来气,抬脚又朝他屁股上补了一脚:“你以为都跟你似的?脑子里不知道成天想些什么鬼东西。”
我举起抱枕,一把扔他脸上,大早上的吵什么吵?
娘娘腔还一脸委屈,坐边上就好像被抛弃的小怨妇似的。我这被掐的受害人还没委屈呢,他瞎委屈个什么劲?!
我们在源叔父亲的笔记上,发现了我爷爷的踪迹,但却仅仅记录了爷爷失踪的时间,其他相关的内容都被撕毁了。我顿时觉得兴趣寥寥,揉了几下眉心,仰面靠在沙发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