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叔要想害我,只要在早餐里下药就可以了,哪用得着闯进房里来动手?
源叔死后,是千面叔一直打点着这里。要没有千面叔,别说院子里那些兰了,整个小别墅可能都荒废了。我这么随随便便就怀疑他,顾飞应该接受不了吧。
到底是谁偷懒?
经过刚刚那一段交流,谁都不说话了。
本想趁大早上,来院子里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顺便跟千面叔谈谈心,适时地问问源叔的事,不过,现在看来,显然是我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好了,千面叔根本没有理会我的意思,一直都像在自言自语。
看了一天一夜的文件,我是实在提不起兴趣了,吃了早饭就往院子里去。
这个想法,一直持续到晚上七点,我才觉得不妙,娘娘腔可能出事了。
院子不大,也就大概十平米的样子,沿着墙边,盖了一个小型的棚子,规规整整摆了二十多盆兰。千面叔背对着我,左手里提了一个小壶,右手自然地垂在身侧:“这是东家最爱的。”
顾飞起来伸了个懒腰:“都下去吧,吃点东西再说。”
“这个人……我好像见过。”
拍了拍脑袋,还是别瞎想了,千面叔头发白,脸上的皮都有些发皱,少说也有六十岁了,老年人的骨头可经不起冲击。他要真是鬼面人,昨晚上从窗户跳下去,骨头都该摔断了。
顾飞啧了一声,看了看窗外,已经是晚上了,又看了看我,知道劝不动我的:“我跟你一起去。”
拍了一下脑门,想到哪里去了?真是疑神疑鬼过头了,我跟千面叔才认识多久,他怎么可能会是昨晚的鬼面人?
正当我们“万念俱灰”的时候,保安室一个刚入职的新人嘀咕了一声,刚好被我听到,跳起来一把揪住他:“你见过?在哪里?什么时候?”
东家?说的应该就是源叔吧。
我记得他是用左手提的壶,一般要不是左撇子,都应该是用右手才对吧。
千面叔跟鬼面人的事还是先放一放吧,好歹我也没受伤,出来就怀疑这里的“主人”,总是不礼貌的。
“你去哪?”刚打开门,顾飞就在后边叫住了我,“天都黑了,太危险了。”
眼下还是盯着这些文件,找找与事件相关的情报,奶奶可还在别人的手上呢。
“就只有千面叔一个人在这打理吗?”不说话反而显得尴尬。说起来,源叔不在了,也本应树倒猢狲散,凭千面叔该有的手段,根本没必要守在这里,做一个没有主人的管家。
“你怀疑千面叔就是鬼面人?”
其实我也只是随口问问,源叔一走,这里的主人俨然就成了千面叔,他要去哪,要干什么,还不是由他自己决定?不过,这么一说,源叔还真有情调,还有养的闲情逸致。
“娘娘腔从上午就出去了,如果不是出事了,他不可能一声不吭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