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忍受着别人没有经历过的苦难,这眼泪应该也都异常的苦。
千面叔就这么不断重复着对爷爷的“怜悯”,一边扶着墙,颤颤巍巍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留下我,任凭思绪肆虐。
娘娘腔脸涨得通红,满脸羞愧难当,我抓起抱枕就砸过去:“你丫不会打个电话啊?还想躲外边亡命天涯寻刺激呐!”
我们到晚上才离开,千面叔知道最后也没有再出现过,一切的疑问,还是自己去寻找答案吧。
布袋里抽出来的是一块中空的水晶,里面隐隐有红色的东西在动,就像是水晶之眼一样,当我凑近看的时候,差点扔出去。
千面叔突然颤抖着站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重复着同一句话,听了好几遍,总算明白过来:杨运,你也不过是个可怜虫!
无所谓了,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只要身边还有他们,我就有足够的底气走下去。不论结局是好是坏,不论答案有多么惊世骇俗,即使我真的是个不该存在的人,至少他们能证明我曾活着。
操!血孢?!
“你们看这是什么?”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是个植物人,再也醒不过来,最好的结局也就是躺在医院一辈子,每天靠输营养液过日子,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慢慢死去。
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莫名其妙带着伤失踪,也不跟我们知会一声,怎么?这还是式寻求存在感?
半小时后,顾飞跟娘娘腔走了进来,看着发呆的我什么都没说。顾飞捡起掉落在一边的拐杖,垂下了头,似乎也有些无奈。
“小白脸!别没精打采的,为了庆祝你出院,咱出去搓一顿好的,爷请客!今晚咱不醉不归!……”
娘娘腔穿了件浴袍就在客厅里晃来晃去,没一会是消停的。
我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想去问,疲惫的感觉蜂拥而来,千面叔变成这样,我的心里只有悲哀,接下的路回不了头,我只有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地消亡。
偏偏啊,老子就是这么打不死的小强,老天爷都不想让我这么躺一辈子,非得让我醒过来,继续没有完成的事情。
我心里呵呵了两声,回头就朝娘娘腔的肚子来了两下。
被他们俩这么一闹,我顿时就被拉回了现实,沉闷一扫而空。
到最后,我还是什么都没问出口。
娘娘腔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哎哟,爷这么风华绝代,再受点伤,也太招人怜了。这不是怕你们心疼爷吗?”
亏我们天天出去找他,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娘娘腔,小保安说,你那天瘸了条腿,还没命地跑。后来躲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