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人刚才恰站在那下面。还能有命。
这堵墙倒下去的动静非常大。不多时。就引來了很多人观看。其中便包括曹幽的父亲。亦是曹酣的二伯父曹铮。
“曹酣见过二伯。这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伯可要给曹酣一个说法。”
被曹酣咄咄‘逼’人的一问。曹铮心头顿时升起不悦。
“曹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墙是我叫人砸塌的不成。幽儿的婚礼就在本月。我倒要问问。是不是你们房里嫉妒幽儿要成亲了。才故意捣‘乱’的。”
被曹铮反咬一口。曹铮冷声道:“二伯哪里话。曹铮若是要捣‘乱’。早在圈地的时候。就发作了。”
“我就知道。你不想让幽儿跟你们做邻居。”曹铮呛声。一甩袖子。将眉‘毛’舞成一团。拿出长辈架子。虽然是白身。可那副鼻孔朝天的样子。竟是比曹酣这个官老爷还像官老爷。
“幽弟成亲。干我何事。二伯难道是不想赔我院子里的损失么。”
曹酣一针见血。说的曹铮整个人都抖起來了。
“你……你……你……”曹铮怒发冲冠。却是好半天都说不出什么有意义的话。
曹铮和曹幽这对父子。沒有一个有功名的。从來都是按人头领取月钱。被曹家养着。别看曹幽这次成亲搞得大张旗鼓。实际上。这对父子非常穷。
曹酣和他父亲都是有官职的人。‘私’产当然比曹铮、曹幽多了不知多少倍。卢氏的‘’树不提。只是那几只青瓷大瓮。便价格不菲。曹铮真要赔。定要大出血。所以方才才先发制人。找曹酣的不是。沒想到。竟给曹酣看穿了。
场面无比尴尬。
卢氏不想和曹铮争吵。拉了拉曹酣袖子。摇头道:“唤人來收拾了吧。”
曹酣不想违逆卢氏的意见。点点头。对曹铮笑了笑:“如此。幽弟成亲的贺礼。我就当已经送过了。”
曹铮目瞠口呆。沒想到曹酣竟然是这么个滑不留的。等曹酣和卢氏回屋了。他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猛地跺脚。骂道:“看什么看。都滚蛋。”
别看表面暴躁。可是曹铮的心里。却是一片‘阴’影浓浓。他早就听说了。曹酣似乎一直在提出。要分家过。这半年。曹酣对他们这些人。越來越不客气。态度也越來越强硬。好像并不是说着玩玩的。
到时候。他们这些身无长处。已经习惯了被曹家养着的人。又该何去何从。
卢氏进了屋。犹自在埋怨曹酣:“你何必和二伯说那种话。曹幽成亲。只随意捡两件库房里的东西送出去。也是给我长脸。你这么做。早晚要让人都记恨上。”
“娘reads;。贪心不足蛇吞象。现在盯着咱们家的眼睛。多的数都数不过來。你以为那院墙为什么会塌。我看。八成是曹铮将工人们的钱克扣太过。人家才故意垒坏的。”曹酣微微叹口气。在户部时间久了。这些勾心斗角的小事儿。他只大眼一看。就看的明明白白。
他并不想表现的那么强势。那么咄咄‘逼’人。那么小家子气。他也想对亲戚们手脚大方。与人为善。可是。若敢放出一点善意。那帮硕鼠就敢扑上來。将他家生吃了。连自己儿子住的地方。曹铮都敢这么干。换成别人家。更不用提了。
卢氏在曹家也呆了半辈子。知道曹酣说的并不是沒有道理。微微叹口气:“人家常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小的时候。倒是很识时务。现在越大。怎么越硬。曹家百來口子人。我们怎么可能顶的过。”
“娘。你不要担心。”曹酣想了想。还是沒有将今天下午去炎王府得到的消息告诉卢氏。
如果严清歌说的是真的。信国公府分家以后。他一定也会第一时间让曹家分家的。
卢氏知道劝不动曹酣。最后终于还是闭了嘴。只是偶尔会看向外面的院子。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那些‘’树和金鱼。是卢氏养了多年的。其中有一株。还是她刚嫁进來的时候和曹酣的父亲一起种下的。那棵树经历了风风雨雨。甚至天灾战‘乱’。都好好的活着。岂料今天被砸成了那样。也不知能不能救活。
黄昏时分。曹酣的小厮走进來。通报道:“公子。您户部的同僚來拜访。”
“是哪位。”曹酣问道。
“是小顾大人。”
小顾大人。 曹酣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
户部共有两位顾大人。一位年纪较大。一位年纪较小。但年级较小的那位。也比曹酣大六七岁。
小顾大人。正是信国公府主母的‘女’婿。看來。宁王妃下午和他说的事情。八成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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