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里的其他人听到这话，纷纷将目光投向那个上班族。
他总觉得这玩意儿正在成长，或许早在精神病院时它就已经存在于自己的脑海之中，只是没有发现罢了。
毕竟在她眼中，油画就如同神魔一般，就连梦魇似的镜鬼在油画面前也只是个弟弟，被害死了还要帮对方数钱。
他又尝试沟通油画，迅速得到了对方的回应，它就像一条乖顺的小狗，稍稍逗弄便会摇起尾巴，让姜礼体会到了它的满足。
姜礼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能够明白小草的意思——
仿佛从来没有犯病。
老板也跟着笑了，今天的豆浆，卖得格外的好.
至于姜礼，他匆忙上楼回家，随手将早餐扔在茶几上，整个人扑到了床上，随后如同尸体般一动不动。
骏马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数不清的脸庞，密密麻麻的挤在了画面上。
在姜礼锲而不舍地骚扰下，小草终于不耐烦地晃了晃。
随着他神经质地笑声，他的身躯开始起伏。
可在那之后小草出现，自己居然能感知其他人的情绪了。
“老板，刚刚那种豆浆，给我来一份。”
十八岁，本该是进入大学挥霍青春的年纪，却被迫在油画里和一个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鬼勾心斗角，如果不是遇到自己，不知道还要继续多少年。
放松下来之后，之前一直压制的犯病之魂竟然隐隐有觉醒的意思。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姜礼竟然听到了一声冷笑。
保持紧绷一夜后，这会姜礼才真正地放松下来。
他面色潮红，喘着粗气，眼神都有些飘忽。
这个轻而易举就降伏了油画，还帮助她除掉镜鬼的人，在她心里的地位可以说是无比的高大。
“你豆浆里加什么东西了吗？”
姜礼仔细观察那老老实实待在小草下方的油画，发现画里的内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了改变。
店铺里的气氛顿时活泼了起来。
滚！
随后，不管姜礼再怎么骚扰它，它都不再有丝毫的反应。
“脾气真大。”姜礼不爽地哼了一声。
这么说虽然听起来很扯，但是姜礼觉得它有着自己的意识。
扔掉餐盒，姜礼心满意足，他闭上了眼睛，并不是打算睡觉，而是打算沟通小草，想要进一步对其进行了解。
“老杨，你今天这豆浆.”
他睁开眼睛，仔细端详面前有些胆怯的少女。
不过油画和小草似乎并不是一个等级的东西，它传递给姜礼的，只是单纯的情绪，却无法让姜礼清楚地明白它的意图，更别说明明白白地让姜礼滚这类似的高级指令。
而周围的食客看见姜礼喝了口豆浆居然呈现如此神态，顿时放下了手中准备递到嘴里的豆浆。
似乎有些傲娇，姜礼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
而在对付倒立女鬼的那一晚，它长大了。
食客们顿时流露意味深长地笑容。
在那晚之前，姜礼只觉得吸收鬼的负面能量能让他的思维更清晰，洞察力增强。
“宋娴。”姜礼注视着少女，欲言又止。
少女一愣，随后露出甜甜的笑容：“我在。”
姜礼神色复杂：
“现在是白天，你不怕光的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