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认真考虑姜礼说的以亲马作为法号的可能性.
而正在重阳宫里当街溜子的姜礼并不知道张玄笠和邱处云的谈话，更不知道那最后一个问题意味着什么。
张玄笠和邱处云身为曾经出过仙人的大派掌门，自然是知道这些秘辛，更清楚邱处云问姜礼的最后一个问题的分量。
可以说每一位仙人都是踏着尸山血海一步步走到那个位置的，所以真正的仙人从不讲善恶，只寻求是否合理。
可这样就出现了一个悖论。
打定注意，姜礼没有回到客房，因为张胤肯定窝在房间里当死宅，自己没办法当着他的面修炼。
而姜礼的目标却很明确，那就是我不选，我就是要两样都选。
邱处云的话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样，让张玄笠陷入了疯狂。
张玄笠本来还沉浸在姜礼的身上居然还有这种潜力的惊喜之中，听到邱处云的话，自动捕捉到的关键词却将他又拉入了另一个漩涡，选择性地忽略掉了姜礼还有个师父这件事。
而姜礼的回答让他意外，或者说震惊。
否则张玄笠在身边的时候别人还给你个笑脸，张玄笠要是不在，不好意思，你是谁，不认识。
姜礼心安理得地自言自语。
这很讽刺，但是也很现实。
虽然这其中张玄笠会帮忙在其中牵线搭桥，但是姜礼自身也必须具备能被人看好的点。
可姜礼就不愿意遵守这样的道理，偏要打破这个常理。
说完，邱处云好像想到了什么，疑惑地问道：“这么好的苗子，你为什么不干脆收作弟子，他的资质我刚刚也有所了解，甚至不用太多的介入也能自己不断成长。
“难怪他的灵气是黑色你还如此栽培他，原来不只是因为知道通灵噬煞术有可能突破这层限制，还因为他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和天师一样的强者啊。”
事实上，邱处云问出那个问题，完全是突发奇想，因为张玄笠对姜礼过分的青睐让他试探性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而仙人一旦超脱了凡人，和普通人类便不再是同一个层次，其中差别甚至比人类数万年的进化还要大，所以仙人往往会忽略掉身为凡人时的情感。
对于这种层次来说，他们看凡人和凡人看牛羊差不多，管你好坏，和我有半毛钱关系吗，我只想吃肉。
没有一个人成功成仙。
姜礼琢磨着，准备好好利用着两天的时间，先加深一下通灵噬煞术的研习，然后再学点张玄笠给他的太上正一神箓的皮毛。
只有凤毛麟角的人经历自我怀疑后破而后立，明确本心，才能得道成仙。
“时间紧迫，得突击一下，临时抱佛脚了。”
天师之师！
而姜礼，单以修道之心来说，有望达到比肩天师的境界。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只能二者取其一，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道理。
“既然是这样，那这边倒是不着急了，反正等着饭来张口就好了。”
随后，他从怀里取出一本薄薄的书籍，正是太上正一神箓，紧接着又拿出几张从青竹那里嫖来的空白符纸，整齐地铺在面前。
可以说看似是道和苍生的选择，实际上是是否愿意割舍自己曾经所拥有的一切的决心。
在乱世之时，如果心系苍生，则无法做到忘情，难以领悟气运之秘，可放弃苍生，一心只为成仙，且不说是否忍心以无数生命作为成仙祭品，这就相当于是放弃了自己身为凡人的意义，对自我进行否定，那么便失去了成仙的意义。
所以自古以来无数人倒在了这道门槛上，这些失败的人要么狠着心以苍生为棋子，但却并不彻底，患得患失，陷入自我怀疑，道心崩塌，要么选择了苍生，深陷红尘的泥潭之中，无法看到更高层次的景象。
以你的脾气，怎么会放过培养出下一个天师的机会？
那些人是要在两者中选一个，但不知道如何抉择，陷入了两难和迷茫的境地。
拿到这部符法后姜礼还没有翻开来看过，这回也是有些好奇。
他怀着强烈的期待翻开了第一页。
【自觉前人所书尚有欠缺，特加以改良和补充，供后人参考——张有涯】
姜礼满脸疑惑，这张有涯是谁，怎么这么牛逼，居然觉得自己的理解高于开创这部功法的人？
为了惩罚自己的怠惰，更新完上一章后我决定再码一章，今天还就那个阴间更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