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我怪我,如果我没有这么优秀就好了。”姜礼苦恼地道歉,听得黎白婉表情僵硬。
“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和我清扫鬼怪有冲突么?”
你们今天来的时间算晚了,所以看上去人不多,但实际上你们来的时候三分之二的孩子都放学回家了。
姜礼因为和邹忝不熟,更是不了解巫术,没什么话语权,干脆捡起孩子们留下的工具玩起来。
两人就这么看着邹忝忙活到太阳下山,有一半的孩子倒是达到了邹忝的要求,但依旧有一半的孩子不得要领,气得邹忝脸红脖子粗。
“哦!原来你就是师父说的那个小天才,难怪难怪,刚刚是我失礼了。”
“你是不是捂错地方了,我扎的明明是肩膀啊。”姜礼有些狐疑地看向邹忝。
邹忝也是有些心烦意乱:“去吧去吧,回去吃饭去吧,刚刚老师有些心急,不是冲你们发火,快走吧。”
你说对不对?”黎白婉劝导着比自己还大了不少的邹忝。
黎白婉对魔怔的邹忝也是感到无奈,上前安慰着他。
于是,仅仅只是打了个招呼,黎白婉就被邹忝晾在了一边。
“你他妈怎么又往那里扎?!”他忍不住爆了粗口。
姜礼一本正经。
“我不信,你们在那站了才多久,就算让你学你也学不明白,你说是你做的,那你当着我的面再做一次!”
做完这一切,邹忝这才坐了回来。
“以后早上九点你都到这儿来,给我当助教怎么样?”
“听话!做给我看看!”邹忝毫不退让。
“哥,别客气,都自家人。”
邹忝闻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担心姜礼又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不等姜礼有下一步动作,便一把抢回稻草人,并把桌子上所有草人全部聚集起来,取出一瓶药水撒了上去,这才松了口气,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保险,干脆又把草人全烧了,最后还戴上了一顶帽子,防止有头发掉到地上,才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另一边学习蛊术的孩子们都完成了所有任务,差不多走完了,邹忝这边依旧十分热闹。
“啊!”
在他眼里,姜礼的天赋就像是太阳,而充满槽点的各种行为就像是星星,虽然星星很多,但是太阳一出来,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黎白婉和邹忝二脸懵逼,对姜礼的逻辑无力吐槽。
“哥,真是不好意思,这次的确是我不对,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而邹忝这会儿依旧没有理会黎白婉的意思,还在琢磨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姜礼也是殷勤地重新接过草人,谄媚地笑着:
“没事吧?”黎白婉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问道。
“啊这?”姜礼若无其事地把手里的草人调转了个方向,一脸歉意。
姜礼感觉邹忝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不对劲,起身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
太熟练了,看来没少被孩子们捉弄啊。
不过,插科打诨间,姜礼又做好了一个新的草人。
邹忝还来不及反应,胯间就又是一阵剧痛。
黎白婉也是一愣,随后心有所感,扭头看向了一直没出声的姜礼。
“邹忝哥,是我。”
姜礼反问道:
“只要我清扫掉世界上所有鬼怪,那我的信仰就不会崩塌。”
邹忝哭丧着脸,委屈地诉说着心中的苦楚: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教了,我现在已经想找我师父辞职了,这启蒙老师不当也罢。”
邹忝端正坐姿,认真地盯着姜礼。
“你可闭嘴吧,人家这叫认真,你以为都跟你似的?”黎白婉也觉得没面子,但还是倔强地说道。
一旁的黎白婉早就已经扼腕叹息了:“这展开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顿了顿,仰天长叹:
“我的教学看来没有问题,零基础的人都能学会,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没啊,我就是刚刚看你教那些小朋友,自己依葫芦画瓢做的,材料啥的我看桌子上都有,总之很顺利就做出来了。”
最后,在黎白婉的和稀泥下,姜礼还是答应了当着邹忝的面重新做一遍。
邹忝的内心微微震动,因为姜礼这次做出的草人,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青涩的感觉,一点儿也见不到粗糙的影子,甚至可以说十分精致。
看得出来,邹忝对邹姨十分尊敬,爱屋及乌,现在对姜礼也变得亲切起来。
“不,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无神论者。”
听到这话,邹忝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姜礼看得触目惊心,心说当老师容易秃顶居然是真的。
经过刚刚的尝试,姜礼这次明显熟练了不少。
“你刚刚不是很快就学会了扎草人吗?我现在教这些孩子的都是很简单的启蒙巫蛊术,难度都差不多的。
“你懂苗文?”
姜礼有些犹豫,虽然自己的确对巫蛊之术有想法,但是如果要付出劳动力,多少和自己的风格不符,自己更喜欢白嫖.
思考再三,他还是问道:
“我先问一下哈,巫蛊之术,是不是都有些阴险啊?就比如扎草人,就是暗算别人的法门,其他的是不是也都类似啊?”
但对待凡事都十分认真,明显缺乏幽默感的邹忝竟然把这当作了姜礼的谦虚,连连摆手:
“老师再见。”
“我在偷师啊,这么明显看不出来吗?以前总觉得电影里扎草人很假,没想到还真的有这种老六技能,一时之间情不自禁了属于是。”
为了保证材料没有被做手脚,邹忝还特意从屋子里抓出一把新稻草,又从脑袋上扯下几根头发。
“不不不,这是好事,说到这个,我有个不情之请。”
黎白婉对此颇为无奈,邹忝这人就是这样,认真起来就对其他一切都不管不顾了。
“你是道士?”邹忝的眼神突然如鹰隼般锐利起来。
从绑草,到在关键处混入邹忝的头发,再到用画笔在草人身上撰写苗文,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姜礼也不紧张,从头开始重新编草人。
邹忝再次捂住胯间,发出一声惨叫。
邹忝沉默片刻,还是决定如实回答:
“巫蛊之术在过去其实是被算作旁门左道的,虽然练到大成的确有召唤天灾的祭祀之术,或是以蛊乱世的搅动风雨之能,但那都是巫蛊之术的终极奥义,确实很难达到那种程度。
只以初期来说,确实难登大雅之堂,以暗算和偷袭占的比重大一些,如果你对此有抵触的话,那就算了。”
可出乎邹忝意料的是,姜礼听到这些实情,并没有表现出一丝失望,反而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还有这种好事?那就这么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