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则是愈发猖獗和躁动的灵气膨胀。
两个字,离谱。
底下的邹忝满怀憧憬地看着屠远峰。
有长老不顾形象地见鬼似的发问。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降头术降着降着就降睡着了?
真是罪恶,居然梦到长辈跳那种舞,姜礼啊姜礼,你真不是人!
这个猜想一出现,就如同一团阴霾在姜礼心中挥之不去。
“不可能啊.莫说他还是个人,就算不是人,生灵之力囊括万物,理论上说不存在被什么东西克制才对啊,不管怎么说也该是五五开,可实力差距摆在这里,怎么会.”
苗疆人倒是不反对外人学习他们的秘术。
在他们看来,即便不是多年未曾出手,已经修为大涨的屠远峰来处理,换做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结果都是一样。
她刚准备从万蛊窟下来,便看到黎婧飞往山脚,便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地看向巫蛊门所在大山的顶峰。
“没有,巫蛊门所有祭文我都有研究,除了这一篇,不止没听过,压根我就没听说过,而且这内容及其晦涩,我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根本不符合祭文的写法。”
屠远峰有些头疼。
说话的是平常主持各种祭典的大祭司,此时她眉头紧皱,正琢磨这篇祭文的意思。
他究竟和巫蛊门有着怎样的关系?
长老们第一次对这个所谓的圣女表弟重视起来。
这股力量并不是灵气,而是通过灵气沟通聚集来的生灵之力,也是巫术最为核心的本源之力。
“它现在都已经无限接近地级灾难了,再这样下去,先不说会不会引起什么严重的后果,姜礼恐怕会先竭力而亡的。”
屠远峰咬牙道:
除开没来的邹姨,一共六个长老将黑气包围,开始各显神通。
而与此同时,已经有人去找黎婧和邹姨了。
屠远峰摇摇头:“没开玩笑,事实就是这样。
长老们弯下腰:“恭送门主。”
“发生这样的事,她们怎么可能一点也没有察觉呢?”屠远峰喃喃自语。
反正你就算学也不可能学到核心,别的都不说,光是苗文就能难倒无数人了。
如果是自己,在第一击下多半就废了。
“总之不能放着不管,现在姜礼似乎还有隐约的意识,没有彻底走火入魔,一旦他的灵气彻底暴走,这份针对巫蛊之术的力量或许会让巫蛊门覆灭的!”
这让邹忝感到不理解,更感到恐惧。
刹那间,空气仿佛凝滞了,屠远峰的气质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可让他震惊的是,这些巫蛊之术在接触到姜礼灵气的一瞬间,就像是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正让屠远峰觉得麻烦的是,如果不经过系统的培训,巫蛊之术十分容易让人走火入魔,更别说姜礼贵客的身份和走火入魔的地方了。
地级出手,压制人级再正常不过,即使体系不同,或许存在克制关系,但巨大的差距也足以弥补这份相生相克,就像一杯水能浇灭火星,却没法浇灭绵延百万里的熊熊烈火,这是修仙界公认的道理。
祭文!
屠远峰正是在沟通巫蛊门的一切生灵。
屠远峰面色凝重地冲着底下的吃瓜群众传音。
黎婧凝望着姜礼那身长百丈,已经具备蛟龙雏形的黑色灵气,也知道不能在拖下去了。
他冲黑气大吼。
见最权威的人都这么说,其他人也都沉默下来。
屠远峰是地级巫王,降头术对他来说和吃饭喝水一般已经成了生活中的必需品,每天早上修炼都需要使用。
“屠长老,你也随他们去吧。”
那灵气像是活物一般,贪婪地吞噬着屠远峰的力量,壮大它自己。
在这一刻,黎婧的祭文也吟诵结束。
面前那个盘坐在地上的年轻人,形象顿时变得神秘起来。
明明和自己一样是人级,为什么连地级都拿他没办法?
因为这正是黎妍刚刚才教给她的。
而姜礼的暴走,竟然需要这样的祭文才能镇压。
不止如此,随着黎婧吟诵得越多,灵气就愈发温顺,开始逐渐收敛。
长老们见主心骨终于来了,这才稍稍放心,落回了地面,只有屠远峰注意到黎婧的表情有些不对。
屠远峰清楚,降头术的施术者是可以接受到外界的信息的,因此他想先尝试看能不能和姜礼取得沟通。
总是嬉笑间就能摆平一切困难的门主在紧张?
他犹豫着要不要开口,便听见背对自己的黎婧说道:
看着逐渐退回姜礼躯体的灵气,黎婧总算松了一口气。
更何况还有南洋那些黄皮猴子已经把巫蛊之术的名声给搞臭了,所以苗疆人可以说算是彻底摆烂了。
很快,屠远峰就聚集了一股庞大的力量。
转瞬之间,黎婧出现在了长老们的面前。
所以他对于降头术再熟悉不过,实在难以想象这火山灰似的玩意儿会是降头术。
姜礼身体里的存在,竟然可以无视一切巫术和蛊术并以此为食!
她过去单知道那东西是巫蛊门,甚至苗疆的命脉所在,却不知道那东西有多逆天。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纷纷腾空而起,围绕着黑气站成一圈。
但只有面对姜礼的屠远峰冒起了冷汗。
而长老们听到屠远峰的传音,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能听见吗?”
说完,屠远峰凌空飞起,升到了和姜礼灵气同样的高度。
因为他的意识还停留在看黎婧蹦迪跳热舞,压根没有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你们感觉到了吗?”
因为他能明确地感知到,自己调动的生灵之力触碰到姜礼的灵气时,就像是一拳打在了上,连一点儿水都没溅起。
这下子长老们才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
植物,牲畜,甚至一颗石子,一粒尘土,都在回应着屠远峰的呼唤。
“我觉得,他把我们的力量当成养料了,而且就算不吃掉,似乎本来也对他没用。”
空灵的声音回响在山林之中,长老们心中一紧,一个名词出现在了他们的脑海之中——
他不仅能免疫生灵之力,还能从中汲取力量,再这样下去,别说制止他,恐怕我会让他的暴走变得更剧烈,别废话了,全部都来帮忙!”
于是,他触电般从地上跳起来:“各位长老,我以人格担保我绝对没有上班的时候睡觉!”
可话音刚落,姜礼就觉得双脚一阵绵软麻木,踉跄两步,又坐回到了地上。
姜礼一愣,随后跟孩子似的哭丧着脸:
“好吧,我承认我睡着了,腿都坐麻了,所以哪位叔叔阿姨能扶一下我”
今天在父母的威逼(没有利诱)之下把留了八个月的头发剪了,呜呜呜,八个月啊,如果以后有人问我时间的重量,我会告诉他,八个月的重量是半斤!┭┮﹏┭┮
(本章完)